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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折射:揭秘梦问地

【摘要】:本来就是一场大雪,就是给民众带来了灾难。但是英雄是什么?一场雪灾民众到底经受了怎么样的痛苦和磨难,已经没有人关心和诉说了,我们现在所能感受到的只能是那些用政治包装起来的英雄。雪灾之时,我们的国家到底应该给世界展现什么呢?当年毛泽东去重庆,走时似乎也是充满着乌云,可是毛泽东在走到飞机旋梯口的时候,转头挥手的那一瞬间,竟然凝固了一段历史,改变了中国历史的命运。

已经是春暖花开的日子了,可是冬末里的那场罕见的大雪却一直萦绕在我的心头。本来就是一场大雪,就是给民众带来了灾难。说是不幸,那也是老天爷的造化。可是随着事件已经结束了,留在我们这个社会空间里的东西却泛起了不小的波澜。

我们知道,大雪折磨的是民众,可是大雪过后,我们看到的却成了一种政治的诉求。按照我的想法,既然是一场灾难,我们就应该把目光投射在民众的身上,看看他们到底在那样的苦难环境中是怎样生活的。反正在我的记忆中,没有电的历史那是让人很难熬的。南方按说就是一个温暖的世界,特别是这些年,我们地球一直在一种温室效应中度过,人们似乎已经习惯了怎么样来应对炎热,可是对于突如其来的冰冻,多少还是显得有几分可怜。雪灾赶在了中国人团聚的日子里,所以就显得格外的撼人心灵。当时我就觉得,南方人可怜,特别是遇到这样的事情,比起我们北方人来说,就更有些如临大祸降来。特别是当我从媒体上看到一些城市和农村大年三十都不会有电有水,不由得心里就升起一股说不上来的滋味。

现今生活,我不说大家也会明白,没有电和没有水的日子一定会给人度日如年的感觉。按说在这个时候我们应该关注的是那些受苦受难的民众,看看他们在那样的环境中到底是怎样生活的。可是奇怪了,不知道是因为政治起了作用,还是因为社会就需要如此的装点门面,一时间整个的媒体成了英雄的舞台。

没有雪灾,我们似乎看到的就是当今社会里的那些司空见惯了的画面。当然那个时候大家也能觉得心安理得,因为这就是社会,就是一种国家机器运转的必然。可是雪灾来了,突然间英雄都出世了。在这里我无意于去评说英雄的不是。对于英雄,我已经不止一次地说过,时代需要英雄,历史同样需要英雄。没有英雄的历史一定是不成立的历史,是让人有笑料的历史。但是英雄是什么?英雄到底应该以怎样的面目出现,恐怕就需要我们用良心来评说了。

民众在漆黑和冰冷的夜里苦渡春节,可是我们再也看不到他们到底是怎样生活了。这时候展现在我们眼前的都成了时代的巨人,成了我们这个社会里精英表现的画面。一场雪灾民众到底经受了怎么样的痛苦和磨难,已经没有人关心和诉说了,我们现在所能感受到的只能是那些用政治包装起来的英雄。

一台晚会,为了能请到几个名人,我们就不惜动用宝贵的媒体时间,连篇累牍地进行宣传,说什么为了能让灾区民众感觉到温暖,许多名人放下了手中赚钱的活计,专程去央视舞台进行表演。甚至于我们一些好事的人说这是什么什么的精神。当时我就觉得这是我们这个时代的一种前所未有的悲哀。唱一首歌,朗诵几句诗,真的就能照亮民众的心田?

要知道,在那一时刻,可怜的灾民正处在水深火热之中,他们需要的不是歌声和诗句,他们需要的是光明和温暖。记得当时有人面对媒体大言不惭,说保证让民众在春节用上电和水,可是英雄出来,水电却一直没有踪影。看着那些已经被堵在高速公路上的车辆,七八天动弹不得,最后却在电视画面中看到了有人给送鸡蛋的画面。也许那些可怜的司机需要鸡蛋,也许那些可怜的司机需要的是心灵深处的一种期盼。

我过去也曾是从事新闻工作的,当我看到许多画面,心里不但感觉不到欣慰,倒是让人觉得有些滑稽可笑。平日子出门深入基层,动不动车水马龙,可是到了真正需要车水马龙的时候,我们看到的竟是几十个现实中的大款开着自己的越野车,去给灾民们运送粮食。我不是说这些无私的社会人有什么不对,对于社会,也许他们的作为多少还是能折射出一些自豪的光环。但是作为一个口口声声说伟大强悍的国家来说,多少给人留下一种心中的酸楚。

雪灾之时,我们的国家到底应该给世界展现什么呢?是英雄,还是民众的安居乐业?也许这样的道理不用谁来多说,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平日里我们看到的总是那种伟大自豪得了不得的豪言壮语,可是到了真正有难的时候,我们这个社会竟然需要用英雄来装点门面。难道说这就是社会留给人类的一种必然?甚或是社会的本质就该是如此不成。

一位交警,在工作面上连续上班几十个小时,说心里话,我当时听到也为他感到吃惊,觉得不管此时此刻他是用什么样的精神在支撑,可是展现给我们的至少凸显的还算是一种人格的魅力。听说他后来累死了,是死在工作岗位上。也许我们的时代需要这样的精神,需要这样的人。但是如果我们从社会学的角度来理解,恐怕留在人心中的就没有什么高兴的意思了,反倒是让人觉得有一种悲剧的色彩隐含其中。

一个庞大的机构,在社会前行的运转中留给我们的已经不是什么好的希望,而是一些被活生生剥离开来的伤心。也许从个体来讲,那位可怜的交警完善了自己的社会人生,可是从社会的人生角度来说,我们似乎怎么也看不到这样的画面有什么可鼓舞生灵的。

记得在我读书的时候,老师就不止一次地给我讲,人民创造了历史。可是今天我们不知道为什么却总是用英雄来诠释社会的故事呢?莫非说我们今天的历史是英雄在书写?

记得有一天,我看到我们共和国的总理,在登上飞机的那一时刻,竟然还不知道自己能在哪里落到地面,我当时真的流泪了。不过我在这里要声明,我的泪水不是流给那一个人的,而是流给我们的民族,流给我们今天伟大的中国。说心里话,我很是同情共和国的总理,因为在他的心里,我知道一定不会有私心杂念,他渴望的是自己的民众能在这场雪灾中安稳度过。可是说不上来的原因,共和国的总理如此的行动却让我感受不到欣慰,反倒觉得今日的中国怎么充满了一种悲壮。

当年毛泽东去重庆,走时似乎也是充满着乌云,可是毛泽东在走到飞机旋梯口的时候,转头挥手的那一瞬间,竟然凝固了一段历史,改变了中国历史的命运。我不止一次地端详过那张照片,不止一次在揣摩毛泽东那眼神里流露出来的信息。我知道自己不可能揣摩到什么真谛,因为伟人的心灵中容纳的不是我们这些凡夫俗子所能想象的。不过看他老人家当时的表情,那么的安详,那么的坚定。要知道,毛泽东可是熟通中国历史的,他不可能不知道,那次去重庆,和历史上的“鸿门宴”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

我们知道,历史不可能假设,更不可能重来,可是我就是一直没有弄明白,毛泽东当年是凭借着什么力量就走向重庆。但是历史有时候就是这样的喜欢捉弄人。打过仗的军人都知道,很少有两颗炮弹落在同一个弹坑里的,可是毛泽东却正是用这样的不可能演绎了中国现代史上最伟大的豪放。社会走到今天,不能说是谁的功劳,但是社会出现了如此的变异,恐怕也不能说是谁的过错。只是当社会因为公共事件需要展现时代富裕社会的精彩的时候,我们看到的竟然是众多英雄来诠释的社会现象,这不能说不是时代的悲剧,我们今天的困惑。

一场雪灾成就了不少人,如今走上政治舞台的竟然因为雪灾成了社会名流,可是那些在雪灾中展现生命本质,最后活下来的民众却成了杳无音信的社会洪流。我时常想,社会是什么呢?社会就是一群人组建起来的团体,是来规范自己行动,应对自然的思想和精神规则。所以说,社会缺少了民众,其实就失去了存在的意义。马克思恐怕就是基于这样的思考,才做出了人民是推动历史的真正动力。所以让我说,一个宣扬英雄的时代注定是要被历史无情地淘汰掉的。

大家恐怕也知道古希腊那个英雄的时代,虽说在那个时代涌现出了《荷马史诗》,塑造出了那么多主宰宇宙的神灵,可是最后的结局怎么样呢?历史不管怎么发展,最后总是要归真的,总是要还原一种本质。可是今天我们看到的却是,一场雪灾竟然展现了大款歌星和社会名流的风采,似乎雪灾成了现实的一面天晓得到底是真实还是哈哈镜式的镜子,反正折射出来的似乎都是一种自豪。我不知道这和阿Q的精神胜利法还离多远。

雪灾去了,一切似乎又都开始平静,只是在我觉来,雪灾展现的不应该是今天的所谓英雄,雪灾诉说的不应该是我们这个社会的自豪……

大雁塔下一片刻

“五一”长假没想着去西安的大雁塔下去走一走,原因是我这个半拉子西安人,从小就在大雁塔下玩耍,对那里的一草一木似乎都很熟悉。不过最近有位从没有谋面的朋友从蜀国前来,在网上告诉我,她在大雁塔前的广场上整整地待了一天,而且给她的感觉就是好。当时我正好就在西安,本来想尽点地主之谊,可是朋友大概是行程安排得很紧,所以也就没有给我机会。心中算是留下遗憾,所以就想在五一长假的时候再去大雁塔看看,重新领略一番那厚重的古唐文化。(www.chuimin.cn)

朋友来自蜀国乐山,记得好多年前我去过一次乐山,而且就是冲着那闻名于世的乐山大佛前去的,那个时候好像心境还不像今天这么的平静,觉得世界仿佛就是自己的,所以当站在乐山大佛下的时候,我倒没有觉得有什么了不起。只是当时有人说,让我看大佛身后的那座山,看是不是像是一尊卧佛的模样。还别说,看得时间一久,还真的有点意思。当时我想,大自然到底就是大自然,它不过天成了生命,而且也天成了生命和自然的那种美妙的关系。当时我好像也是在乐山大佛下待了一天,直到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才离开。

不知道是不是禅意,不知道朋友是带着什么样的心情,一直流连忘返在大雁塔下,后来她回去了,我看到她写的一篇关于西安印象的文字,尽管说写得浅了一点,有些浮光掠影,但是我还是觉得朋友了不起,因为她毕竟还是让西安厚重的唐文化所吸引,所感动。

大概就是因为有了朋友如此这般的经历,我倒是觉得自己这个纯正的陕西人更应该到大雁塔下去感受一次什么是文化,什么是天意,什么是一种积淀的力量。当年大雁塔周边的环境和今天是不一样的,在七十年代的时候,那里往南就是农村了,而且是大片的土地,特别是到了秋天,走在那里能给人一种生命厚重的味道。现在不一样了,后来听说国家投资了数亿元对大雁塔周边进行了现代化的改造,如今这里有亚洲最大的音乐喷泉,有最时髦的广场装饰,尽管人们总想让大雁塔留下最美妙的韵味,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在我的心里,那种历史的沧桑没有了,留下的竟然是一种现代美丽的和谐。也许是近水楼台先得月的缘由,我刻意选了个黄昏的时候独自一人去了大雁塔,可能是因为五一长假的原因,尽管我去的时候已经是夕阳红了,可是大雁塔广场上仍是人山人海的,本来我是想寻找一些历史的记忆,想寻找一些我儿时的回忆,现在看来是没有希望了。现在在大雁塔的正前方塑了一尊唐玄奘的铜像,气势还是很不错的,特别是在黄昏的柔光下,给人一种返璞归真的感觉。

“先生,能帮我们拍个照吗?”我看到是一对来自南方的老人,他们虔诚的样子给了我一种心灵的萌动。我很乐意给他们在这样的地方留下纪念。可能是我做了这么一次好人,结果边上又有一对青年男女让我给他们帮忙拍照。不过当我们接过他们的相机的时候,发现他们已经爬上了雕像,姑娘抱着玄奘的大腿,小伙子把玄奘的手揽在自己的胳膊下,做了个天晓得是代表什么意思的姿势。

本来我想说他们两句的,因为作为一种佛教文化,他们其实应该明白,一个大姑娘抱住和尚的大腿,总是有那么些与什么不相和谐。但是我转念一想,现在的社会里,什么不能发生呢?姑娘不就是抱了抱和尚的大腿吗,这算什么呢,要是看看今日的社会,男盗女娼已经不是什么新鲜的事情了。不过我当时的心境还是接受不了他们这种对佛教文化的蹂躏。于是我也是平生第一次把相机的镜头没有对准人,而是照上蓝天和白云。他们虽然也说了谢谢我,可是我知道他们最后回家一定是会骂我的,说我缺少道德,说我这个陕西人怎么也能变得这么的不厚道。

大概到了晚上九点多钟了,突然大雁塔广场上音乐四起,伴随着音乐,那美丽的灯光把喷泉里的水照射得五光十色,看样子还就是壮观。不过播出的音乐都是西洋的曲子,按说在这样的地方,在这种文化厚重的环境中,如果能有点民族的音乐,也许会给人一种更加自豪的感觉。

我没有走到跟前,因为和那音乐喷泉有一段距离,人们已经汇集过去了,广场上这时的行人已经开始少了起来。我正在那里自言自语说着对音乐的看法,没想到身边的一位广场的管理员听到了我的自语,于是他接住了我的话:“你的感觉大家都有,可是这一套设备是进口来的,我们的音乐都是轻音乐,节奏感不强,所以播出来效果不好,水也喷不高。所以只能播放这些西洋的音乐了。”

“原来是这样?”我这时才明白,不过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服气,难道说我们就生产不出自己的音乐喷泉:“怎么,那我们就没有国产的吗?”“怎么没有呀!不是要赶超世界水平嘛。”管理员说:“看来你还是对国粹的东西有感情;告诉你,到了晚上十点多钟,在广场的东边有一个姑娘弹琵琶,很感人的,如果你有兴趣,一会儿可以去听听;虽说没有眼前的这玩意那么有气势,但是同样也是很震撼人心灵的。”看来这位管理员也是一个喜欢中国文化的主儿,说到中国的传统文化,那是一条一条的。“谢谢,那我一定是要听的。”我说:“看来你在这里好多年了吧?”“三十年了。”管理员给我举起三个手指头说:“从那个时候开始,我是一点一点走到今天的;大雁塔是咱西安的一个标志,和钟鼓楼已经成了咱西安的象征了。不过现在社会发展得快,这大雁塔仿佛也在跟着起变化。过去来这里那是一种怀古,现在来这里是求一个热闹。感觉不一样了。”管理员正说着,那边音乐结束了:“不好意思,不能和你聊了,那边结束了,我要过去组织清理垃圾,现在的人不知道是怎么了,天天把社会公德挂在嘴上,可是到了自己做的时候,就不愿意了。当年我们不到二十个人,现在二百多人还不够用。好了,不说了,再见。”

管理员说完消失在人群之中,我还是坐在老地方没有动。大概人们都是为了欣赏这亚洲第一音乐喷泉,所以这阵子也都开始散去。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广场上的霓虹灯这时候把这里的景色照射得更加迷人,特别是那些专门为大雁塔准备的射灯,让大雁塔变得五光十色,还真的有些仙境的味道。我不知道为什么在大唐盛世的那个时候,会让佛教文化火了这么一大把,作为中国的主流文化,儒学也许让中华有了一个民族的精气,我对佛学没有研究,只是在平日的生活中知道一些,至于它博大精深的内涵,我一直是不能得其要领。不过我在想,它既然能够在几千年的传播过程中不断地发扬光大,那就说明它一定有存在的理由。记得有一次和一位外国朋友聊到中国文化,他当时的认识是觉得中国的文化感性的东西太多,不像西方社会里,理性主宰着社会发展的主流。不过我不认同他对中国文化的理解,在我觉来,中国文化是一种生命文化,如果你不用生命的力量来理解它,那么就不会得到它的真谛。

让我说,佛教本来不是中国的,就算说玄奘不辞劳苦到西天取经不真实,但是佛教来自于他国却是一个不争的事实。其实坐在这样的地方,面对这有着七层的宝塔,我还是不能说服自己,为什么一个很是不能兼容其他文化的中国文化,为什么就可以莫名其妙地接纳了佛教文化呢。难道这之中真的还有什么奥秘不成。

中国文化和世界文化最大的区别,我认为最主要的只有一点,那就是一个是面对世界修正自己;一个是面对自我修正世界;别看这只是小小的秩序有些变化,但是它引来的社会变革却有着质的不同。也许佛教正就是迎合了中国文化这种兼修自我的文化底蕴。一千多年过去了,中国毁掉了多少东西,我不知道,但是大雁塔这座象征着佛教文化的东西却一代一代地保留下来了;这之中到底蕴涵着什么?到底说明了什么呢?

喧嚣没有了,果然我听到了悠扬的琵琶声,顺声望去,就在不远的地方真的坐着一位姑娘,她怀抱琵琶,正在演奏中国名曲《四面埋伏》;说实在的,在琵琶曲中,我最喜欢的就是这首曲子,因为在中国历史上,值得记忆的还就要数楚汉争霸了。尽管我对刘邦没有太好的印象,可是在政治的斗争中,他毕竟是胜利者。尽管今天许多人在说,项羽是真心英雄,可是在历史上,他留给人们的却是一种心灵永恒的遗憾。

在这样的一个广场,在玄奘幽灵存在的地方,我们听着中国历史中最让人心动的一幕,说实在的,就是那《马赛曲》,就是那《命运》,似乎也不能像《四面埋伏》那么的夺人魂魄。我不知不觉走到了姑娘身边,看来姑娘在这里已经很长时间了,因为来来去去的人留驻脚步的并不多。我就坐在姑娘的对面,她已经忘我,根本没有发现我就坐在她对面。

娴熟的指法,对那段历史深刻的理解,加上对中国唐朝佛教圣地元素的吸纳;不是我有什么偏见,她真的在此时要算是中国最伟大的音乐圣者。她陶醉在自己的音乐之中;我不知自己现在已经走进了哪个生命的空间;回首看了一眼被灯光折射得似乎透明的大雁塔,竟然有了一种想落泪的冲动……“真是可怜的姑娘。”不知道是谁说了这么一句,在姑娘的面前丢下一枚一元的钢蹦;这时我发现刚才和我在一起的那位管理员走到姑娘身边,凑在姑娘耳边说了句什么;姑娘起身鞠了一躬。怎么……我想挪动身体,不知道是坐得久了,还是因为被刚才的一幕震碎了心灵,反正我想动一动,却没有成功。大概是管理员发现了我有点异样,于是走过来坐到我的身边:“她是个双目失明的姑娘,她很有音乐天赋,可是……她几乎天天都来这里,而且第一首曲子必弹《四面埋伏》。”“那为什么?”我问。

“不知道,不过我听多了,倒是觉得姑娘在这样的地方弹奏这首曲子是在告诉人们世界需要一种和谐,需要一种美满,像刘邦和项羽之间的那一幕就不应该出现;尽管历史留下许多故事,可那些故事又能怎么样呢?”管理员说到这里,好像眼里也衔满泪水:“在大雁塔下真的不该有这一幕呀!”我只是听着那开始已经变得急促的琵琶声,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弱弱的灯光下,姑娘的额头已经浸出汗水;就在曲子要完成的一瞬间,只听啪的一声,琴弦断了;一切都戛然而止。

一瞬间的寂静……

我起身,把身上仅有的三百块钱留在了姑娘的面前,回头向管理员挥挥手,示意别让告诉姑娘。因为我不想让姑娘起身去鞠躬,特别是在这已经流芳千年的大雁塔下……

游人更少了……

姑娘的琵琶声还是那么的楚楚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