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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定的摹状词:特征和重要性

【摘要】:“当今法国国王”和“《威弗列》的作者”都是带定冠词“the”的词组,因而是限定的摹状词。因此含限定的摹状词的句子的首要特征和重要特征是要表示出唯一性。罗素认为,摹状词与专名不同。因此,罗素提出了他的一个著名论断:专名是缩略的摹状词。

2.2 限定的摹状词

罗素在论述限定的摹状词的理论的时候,举了不少例子,其中有两个例子非常出名,而且后来遭到了批评。一个例子是:“司各特是《威弗列》的作者”,另一个例子是:“当今法国国王是秃子”。我们就围绕这两个例子来探讨他的摹状词理论。

“当今法国国王”和“《威弗列》的作者”都是带定冠词“the”的词组,因而是限定的摹状词。“the”这个定冠词表示唯一性。因此含限定的摹状词的句子的首要特征和重要特征是要表示出唯一性。这就是摹状词语句的关键所在。罗素认为,一个摹状词语句,比如“《威弗列》的作者是司各特”,表达的意思有三个:

第一:至少有一个人写了《威弗列》,

第二:至多有一个人写了《威弗列》,

第三:谁写了《威弗列》,谁就是司各特。(www.chuimin.cn)

第一个句子和第二个句子合起来就表示“恰好有一个人写了《威弗列》”,这样就表达了唯一性。因此这三个句子合起来就表达了“《威弗列》的作者是司各特”这个摹状词语句的含义。

罗素认为,摹状词与专名不同。它们的不同之处主要在于:我们一般认为,一个摹状词与它所表达的东西的专名是相等的,但是一个含有摹状词的句子和一个同样含有与这个摹状词所指相等的专名的句子是不同的。比如,“司各特是《威弗列》的作者”与“司各特是司各特”这两个句子是不同的。前者是文学史上的一个事实,后者是真的,也是显然的。认识不到这一点,我们常常会陷入困境。比如,由于我们认为摹状词与专名相等,而且我们一般都承认,把一个句子的一部分代之以与它的所指相等的另一部分,这个句子的真假不变,因此对于“乔治四世想知道司各特是不是《威弗列》的作者”这句话,我们可以用“司各特”替代“《威弗列》的作者”。虽然司各特就是《威弗列》的作者,但是我们不会认为乔治四世会对“司各特是不是司各特”感兴趣。

又比如,对于“x=x”这样一个以个体为自变元的句子函项,如果我们用任何专名代入x,总是得到一个真句子。由此我们可以得出比如“亚里士多德是亚里士多德”。但是,如果我们仅仅以摹状词代入x,且再没有其他任何说明,那么我们不会总是得到一个真句子。比如“当今法国国王是当今法国国王”就不是真句子。因为摹状词有空与不空之分,而“当今法国国王”这个摹状词就是空的,因为现在根本就没有法国之王。认识不到这一点,我们也常常会陷入困境。比如,根据排中律,我们认为“a是B”和“a不是B”必有一真。因此“当今法国国王是秃子”和“当今法国国王不是秃子”必有一真。但是我们找不到这样的法国国王。因此排中律发生了问题。这里,必须说明“当今法国国王”是存在的,这两个句子才会必有一真。

罗素认为,摹状词和专名的区别还在于:可以断定摹状词存在,但是不能断定专名存在。就是说,表示摹状词存在的句子是有意义的,或者是真的,或者是假的,比如“当今法国国王存在”是有意义的,它是假的;而表示专名存在的句子是没有意义的,比如“荷马存在”,这里“荷马”如果是专名,这个句子就是没有意义的。但是,如果把专名理解为摹状词,这个句子就是有意义的。比如,我们可以用“《奥德赛》的作者”去替代它。因此,罗素提出了他的一个著名论断:专名是缩略的摹状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