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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古文献证实非洲石器时代三种颜色的象征意义

【摘要】:从非洲广泛的各地挖掘出来的许多石器时代的考古发现,证实了白色、红色和黑色在各种仪式语境下的运用。墓穴里的尸体上“盖着很多红色赭石,以及一些坟墓物品”。白色在早期的非洲岩画艺术中也被使用。考古学家还没有对颜色的意义有任何定论。我在这里提出的假设是,某种魔法-宗教的观念使人们选择基本的三色系,使人们一丝不苟地寻求或准备它的构成颜色。

从非洲广泛的各地挖掘出来的许多石器时代考古发现,证实了白色、红色和黑色在各种仪式语境下的运用。随意举几例来说:罗杰·萨默斯(Summers 1958:295)在南罗得西亚东部边境的伊尼扬加区的奇图拉岩挖掘了一个藏身之处,在其后部发现了和中石器时期斯蒂尔拜(Stillbay)艺术品有关联的大量小块红赭石夹杂着同样大小的木炭条。利基(Leakey 1931:109)在肯尼亚的埃尔门泰特的甘博窟二期发现了几具极度收缩的骷髅,男的躺在右边,女的在左边,表面都涂着大量的红赭石。这些骷髅和1913年在坦噶尼喀北部发现的奥尔多韦(Oldoway)骷髅相似。人们发现这些类型的人种与使用圆石斧头和薄片工具的阿布维利文化,甚至与前阿布维利阿舍利时期的文化有关联。

R.范洛[Van Riet Lowe,见德斯蒙德·克拉克对他的引用(Clark 1959:249)]是这样描述在奥兰治自由邦省的史密斯菲尔德发掘出来的晚期石器时代的布须曼人的墓地的:“半个倒转的鸵鸟蛋壳躺在收缩了的骷髅胳膊下,蛋壳内部涂上了一层(黑色的)镜矿石[它让你想起布须曼人现在仍然作为头部装饰的东西],外面涂成赭色”。在南部的威尔顿,克拉克提到这里到处都有些这样的墓碑,有些是磨石做的,有些盖着赭石,甚至于上了涂料。墓穴里的尸体上“盖着很多红色赭石,以及一些坟墓物品”。

白色在早期的非洲岩画艺术中也被使用。例如,库克(C.K.Cooke)写到了罗得西亚的马塔贝列地区南部史前艺术家使用的材料和技巧(见Clark 1957:284),描述了鸟粪[仍被恩登布人叫做姆佩姆巴(mpemba),“白色的黏土”]、蔬菜物质和高岭土是怎么被制造成白色色素应用于岩画的。

我在这里不能讨论欧洲旧石器时期的有关葬礼实践和岩画的丰富文献,但是很显然,三色系白-红-黑往往十分突出,尽管其他的颜色如黄色和棕色也被使用。考古学家还没有对颜色的意义有任何定论。安尼特对拉斯考克斯(Lascaux)岩画的评述(Laming 1959:112)也许典型地代表了他们的观点:(www.chuimin.cn)

每组颜色都不一样。有时候某种颜色似乎比另一种颜色更受人们喜爱。这些喜好也许有些是出于需要经济地使用一些让人感觉特别骄傲和特别难以弄到的原材料;或者它们是由宗教信仰所激起的——例如人们相信某种红色或某种特别浓的黑色具有更大的效力;或者它们就仅仅是审美趣味变化的结果。

我在这里提出的假设是,某种魔法-宗教的观念使人们选择基本的三色系,使人们一丝不苟地寻求或准备它的构成颜色。不是色素的稀有使他们自豪,而是他们因为神秘宗教的理由而感到自豪这个事实,使人们克服种种困难去取得或生产它们。我可以摘引很多证据来证明,有一些社会花费很长的时间去弄到红色、黑色或白色的颜料。有时人们为了准备一种很纯的颜色,需要用到许多种配料,有些可能还带有仪式内容。所以,为了制造出多贡面具所需要用的白色涂料,人们混合了石灰石粉末和煮熟的米饭以及蜥蜴或大蛇的排泄物,这种多贡面具在一种与神秘的蛇有关的仪式中被使用。在北部的尼罗含米特人中的卢卢巴人中,存在着黑云母片麻岩做成的红赭色物质的大宗贸易,这些黑云母片麻岩被研成粉,埋两个月,然后经过几个步骤的烘焙,直到它能和芝麻油混合。哪怕是黑色的颜料,其生产也相当复杂,人们焚烧马鞭草的种子,将灰烬与丹宁酸浓缩物混合,由此获得制作多贡面具所需要的黑色颜料。前石器时代和当代的前工业社会经常记载了为了得到红色赭石而进行的长途贸易探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