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运用人类学概念在多大程度上能够解释这些神秘费解的结构呢?母女在恩坎加仪式中互换衣衫,人们相信一个新入会者在她举行分离仪式的那一天要是看到了奶树就会发疯,相信一个新入会者在隔离期如果揭开包裹着她的毯子并看见她的村庄就会导致其母死亡,以上这些都是恩登布人自己无法作出满意诠释的象征性行为的细节。这种评注性的说法假定,人们和群体总是按照恩登布社会的理想规范行事的。......
2024-01-21
当我们考虑社会生活中的规范因素和个体之间的关系时,我们的分析肯定是不完全的。因为这种关系也体现在仪式象征符号的意义之中。在此我们触及了当今人类学能力的界限,因为我们正在处理心智的结构和特点,而这一科学领域传统上是其他学科而不是我们这一学科所研究的。在象征的意义频谱的一端我们遇到了个体心理学者和社会心理学者,甚至在他们之上(如果要对一个受妒忌的朋友进行抨击的话),心理分析学者正摇晃着美杜莎 [6] 般的脑袋,准备把有勇无谋的闯入他们术语深处的人变成石头。
我们感激地哆嗦着缩回到社会的层面。在这里,一个象征符号的意义中的主要部分是和这个象征符号做了什么,人们对它做了什么,是谁做的,为谁做的这些方面相联系的。我们只有一开始就考虑象征符号出现的整个场域语境,并用正确的理论架构来表述它,才能理解这些方面。这个语境可能包括我们观察到的表演仪式的群体的结构,它基本的组织原则和持久性的关系,除此之外,还包括现存的基于眼前利益和野心之上区分出来的暂时性的联盟和派系,因为持久的结构和周期性发生的冲突形式以及自私的利益都已经在仪式象征的使用中固定了下来。一旦我们搜集到了信息提供人给出的有关某个象征符号的诠释,我们的分析工作才在真正意义上开始了。我们必须运用卢因(Lewin1949:149)称之为“阶梯式逐步增长的特征”的方式从最宽广到最狭窄的重大行为语境中去慢慢接近象征符号的行动意义。信息提供人的“意义”只有在这个分析过程中,作为科学研究的对象才富有意义。
Bettelheim,Bruno.1954.Symbolic Wounds:Puberty Rites and the Envious Male.Glencoe,Ill.:Free Press.Durkheim,E.1954.
Durkheim,E.1954.Elementary Forms of the Religious Life.London:Allen & Unwin.
Fenichel,Otto.1946.The Psychoanalytic Theory of Neuroses.London:Routledge & Kegan Paul.
Jung,Carl G.1949.Psychological Types.London:Routledge & Kegan Paul.
Lewin,K.1949.Field Theory in Social Science.London: Tavistock Publication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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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pir,E.“Symbols”,Encyclopedia of the Social Sciences,XIV.New York:Macmillan.
Wilson,M.1957.Rituals of Kinship among the Nyakyusa.London:Oxford University Press,for the International African Institute.
[1] 1958年3月,该文在伦敦召开的英联邦社会人类学家协会的会议上被宣读。最先出版于《封闭的体系和开放的思维:社会科学中天真的局限》(Closed Systems and Open Minds:The Limits of Naivety,in Social Science),M.格拉克曼(M.Gluckman)编(Edinburgh :Oliver and Boyd ,1964)。
[2] 穆奇迪(muchidi)还表示“类别”、“种类”、“物种”和“部落”自身。
[3] 也就是,不是具有不确定的延续期的物质,但是时间范畴对它们也并不适用。
[4] 纳德尔写道:“我们也许能把形式主义的流动性称作努佩人仪式典型形式的一部分。”
[5] 这是莎士比亚的名剧《哈姆雷特》中哈姆雷特评论一个伶人的一句台词。赫卡柏是古希腊神话中特洛伊末代国君普里阿摩斯的妻子。——译者
[6] 美杜莎是古希腊神话中的一个女妖,她的头发是无数的毒蛇,看到她的人会立刻变成石头。——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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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1-21
另一方面,那些仅仅认为本土解释才是有意义的人类学家也同样是单向度的。换句话说,人类学家把意义的感觉极看作常量,而社会和意识形态诸方面则是变量,它们之间的关系正是他所要解释的。我认为,后者还能够阐明场域语境中与象征符号有关的模式行为的某些方面,这些方面是行动者们自己无法解释的。......
2024-01-21
仪式象征符号的结构和特点也许能根据三类材料来加以推断:外在形式和可观察到的特点;仪式专家或普通人提供的解释;主要由人类学家挖掘出来的、有深远意义的语境。我们讨论奶树在女孩青春期仪式中的象征意义时,信息提供人倾向于强调奶树象征意义中和谐、整合的一面。在每一类恩登布仪式中,一个不同的群体或类别会成为焦点社会元素。在恩坎加仪式中,这个焦点元素是恩登布妇女的团结。......
2024-01-21
而仪式的目的将会公开和含蓄地援引先前的情况,而这反过来又将有助于决定象征符号的意义。我们现在能够把仪式当作一个意义的体系,但是如果它正如信息提供人所解释的和在行动中所观察的那样,这个体系自身被认为是恩登布仪式体系的组成部分的话,这种体系就获得了额外的丰富性和深度。......
2024-01-21
其他的象征符号在隔离期的不同阶段会成为支配性的象征符号。作为最广泛的恩登布社会中自显的价值的代表,作为目标本身,在一个个特定的仪式中,支配性象征符号在仪式中的出现秩序也许被认为是不相关联的。这些象征符号也能被称作“工具性象征符号”。仪式有着要明确表达的目标,工具性象征符号可以说是达到这些目标的途径。......
2024-01-21
支配性象征符号的第三个重要特点是意义的两极性。其他的恩登布象征符号,在它们的意义的感觉极,表示血、男性和女性生殖器、精液、小便和粪便等主题。......
2024-01-21
它包括诸如口头演说、书面作品、国旗、旗语等样式以及其他的符号组织,人们一致认可它们是表明意义的简练手法。但大多数的仪式象征符号属于第二类,它由“浓缩的”象征符号组成,萨丕尔将之定义为“代替直接表述的、高度浓缩的形式,它使情感紧张以有意识的或潜意识的形式得以迅速释放”。在其意义框架内,支配性象征符号将社会的道德和法律规范与强烈的情感刺激紧密相连。......
2024-01-21
象征着死和再生的一条木制大蛇身上装饰着这些颜色,血这种供品使大蛇神圣化。人们用这些颜色的涂料更新仪式中使用的壁画。人们认为桑达韦人与布须曼人有着密切关系。在雨水充足、食物多少比较丰富的地方,黑色更多被认为是不吉利的。这些意义可能表明,在非洲的部分地区,人们觉得蓝色和黑色有密切关系。切罗基人的一些神和精灵的颜色也与他们被赋予的品质相对应。......
2024-0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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