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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征之林:文化语境中的推论模式

【摘要】:还有一个是文化语境,象征符号在其中被认为是抽象意义的丛结。这些象征符号在时间的进程中将人类社会生活主要方面的大多数都吸收进了它们的意义内容。所有人类社会生活的矛盾,规范和欲望之间的、不同的欲望之间的、不同的规范之间的、社会和个体之间的、群体之间的,都被浓缩统一于单一的表征即支配性象征符号之上。

每一种恩登布仪式,如恩库拉仪式,都具有一些信息提供人并不明确知道的意义和目的,但是调查者肯定能通过象征模式和行为推导出它们。但是他必须先要细查过这同一系统中其他种类的仪式的象征配置和熟练的信息提供人所赋予的各个象征符号成分的意义,才能作出推断。换句话说,他必须不仅仅在每一种特定仪式的语境里考察象征符号,也要在整个系统的语境下探究它们。在一个广阔的文化区域内发现同一个象征符号的地方,他甚至会发现研究在此区域内的不同社会里该象征符号意义的变化也是很有裨益的。

若不考虑规模大小的话,这里有两种主要类型的语境。一个是行动-场域语境,前文中我们已经对此有所讨论。还有一个是文化语境,象征符号在其中被认为是抽象意义的丛结。通过比较一个主要象征符号出现的不同类型和规模的语境,我们经常能看到在某一种特定仪式中“正式地”赋予此符号的各个意义是相互一致的。但是,当这个支配性象征符号被看成整个象征系统的一个单元时,信息提供人所提供的许多意义就有许多差异甚至于相互冲突。我不相信这种差异仅仅只是粗心、无知或者是洞察力有所不同的结果。我认为在所有的宗教中,这种符号所指的不一致性都是最重要的、占主导地位的象征符号的一个最典型的特点。这些象征符号在时间的进程中将人类社会生活主要方面的大多数都吸收进了它们的意义内容。所以,在某种意义上,它们代表“人类社会”本身。在每一个仪式中,它们仅仅确认某一些方面或某一个方面的情境性首要地位,但是它们一旦出现,就使那些方面充满了只有人类整体才能唤起的令人敬畏的情绪。所有人类社会生活的矛盾,规范和欲望之间的、不同的欲望之间的、不同的规范之间的、社会和个体之间的、群体之间的,都被浓缩统一于单一的表征即支配性象征符号之上。分析的任务就在于打破这个混合物,找出它最初的组成成分。(www.chuimin.c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