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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察到的情感解释:恩登布人的仪式和敌意

【摘要】:恩登布人在恩坎加仪式之外的许多场合,世俗的或者仪式的场合,非常清醒地认识到并且乐于说出他们村子里某些母亲和女儿之间、亚世系之间、某些年轻女孩和成年妇女之间的敌意。因此,在恩坎加仪式中,当女人们对着男人们嘲笑欢呼,戏弄新入会者和她的母亲,为了抢夺“奇普瓦姆普威鲁粥”而相互争斗时,观察者几乎不能怀疑情感真的在行动者心中被激起,同时也被仪式习俗正式地再现出来。

我们真的能说,体现了各种人和各种群体之间的冲突的行为——这些人和群体又被处于和谐中的象征符号本身所表述——是完全弗洛伊德意义上的无意识行为吗?恩登布人在恩坎加仪式之外的许多场合,世俗的或者仪式的场合,非常清醒地认识到并且乐于说出他们村子里某些母亲和女儿之间、亚世系之间、某些年轻女孩和成年妇女之间的敌意。似乎在某种被明确地定义了的公共场合,通常是仪式或者典礼那一类场合上,存在着一种规范,它阻止与在那些场合中被赞美的或戏剧化的原则和规律相关联的冲突以任何方式被语言表述出来。在强调以抽象的纯洁面貌出现的规范和价值观的公共纪念仪式和鼓舞的场合时,人类激情的和脆弱的迹象不再被提及。

然而,就像我们所见到的那样,周期性的冲突可能会以仪式或典礼的形式表达出来。在盛大的仪式场合,普通的实践和最高原则一样,得到了象征性的或模式化的表述。但是实践,由于深受所有社会认为的人类“低级的自然性”的支配性影响,充满着冲突。自私与宗派利益、毁誓、背叛、当行而未行之罪和违法之罪,玷污和损毁了那些理想的行为原型,而这些理想的行为原型则通过规诫、祈祷、惯用语和象征符号展现在仪式集会里,这种仪式集会的关注点是单一的。在有关仪式的正统解释里,人们假装普通实践并没有效用,男人和女人真就是他们理想中应该有的样子。但是,我在上面已经提出,用来复活铭记在支配性象征符号和各种口头行为中表现出来的价值和规范的“能量”,是从对众所周知并且通常值得一提的冲突的模仿中——若用隐喻性的话来代替更严厉的语言来说的话——“借来的”。冲突里的原始能量被驯化,服务于社会秩序当中。

在此处我想说,在所观察到的情感语境里分析象征符号,我认为是可能的,并且是必要的。如果调查者对一个社会表达友谊、爱情、憎恨、欢乐、悲哀、满足和恐惧等情感的普通习语很熟悉,他就不会观察不到这些情感在仪式场景中也被经历了。因此,在恩坎加仪式中,当女人们对着男人们嘲笑欢呼,戏弄新入会者和她的母亲,为了抢夺“奇普瓦姆普威鲁粥”而相互争斗时,观察者几乎不能怀疑情感真的在行动者心中被激起,同时也被仪式习俗正式地再现出来。(“赫卡柏与他有什么相干,他与赫卡柏又有什么相干,他却要为她流泪?” [5] )(www.chuimin.cn)

这些情感在与表示氏族团结和延续性的支配性象征符号的紧密联系中被描述,并经常由工具性的象征性行为的表演而引发。然而由于它们经常与对人际的和群际的冲突的模拟相联系,这种情感和行为举止在这些支配性象征符号的正式的、被说出来的意义中不占任何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