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积极心理学中的专念意识与第二阵风启动效应

【摘要】:卡斯滕让另一些被试大声朗读诗歌,他们的嗓子一会儿就哑了。大多数人将新背景下的新能量称为“第二阵风”。具有专念意识的人会主动想办法改变,迎来“第二阵风”。如果第一项任务的时间紧,那么第二项任务的时间就比较松,反之亦然。被试显然根据第一项任务的特性而形成了不成熟的认知承诺,如果他们完成第一项任务的时候很赶,那么即便第二项任务并不紧迫,他们也会快马加鞭,并因此而感到疲惫不堪。

我们在第2章已经介绍过柯立芝效应,由此可见,疲劳和餍足并没有固定不变的极限。在很大程度上,身心的疲惫是由不成熟的认知承诺决定的。换言之,那些未经仔细推敲的预期能够决定我们的能量何时会耗尽。

早在1928年,安妮塔·卡斯滕(Anita Karsten)就展开了相关研究,她关注的是那些一开始感觉不错,但做久了就变得无趣,甚至是烦人的活动。她赋予被试一定的自由,他们虽然无法选择做什么,但是可以在感到疲惫的时候停下来,在停下来之前要一直进行指定的活动,不能休息片刻。活动主要分为两大类:一类可以一直持续,如画画;另一类很快会结束,但需要不停重复,如不停地朗诵一首短诗(像下象棋这样的活动不在其列)。

人们常会说累死了,烦死了。其实这种疲劳感或厌倦感在很多程度上是来源于我们未经仔细推敲的预期。疲劳和餍足并没有固定不变的极限。

无论进行哪种活动,被试一定要做到精疲力竭才能停下。研究人员随后会为其改变背景。比如,某个被试画图一直画到手酸才停下。这时,实验人员让被试把画纸翻过来,让他演示一下他能画得有多快。在新的背景中,这个自称精疲力竭的被试立刻动起笔来,不见一丝疲倦。另一个被试要不停地重复写ababab……他一直写到身心俱疲才停下笔来。他说自己的手都麻了,连一个标点都写不动了。此时,研究者让他在另一张表格上签名,并写下地址,结果他轻松地完成了。他们并没有真正耗尽能量,当背景发生改变后,他们又找到了新的力量。

卡斯滕让另一些被试大声朗读诗歌,他们的嗓子一会儿就哑了。但是当他们大声抱怨的时候,他们的嗓音非常洪亮,一点也不沙哑。还有一个被试说自己的胳膊都抬不起来了,一个字都写不下去了,但她却轻松地用手拨弄着头发。

大多数人将新背景下的新能量称为“第二阵风”。这样的例子在生活中比比皆是。比如,一位年轻学者一直忙着写书,还要照顾他两岁大的女儿。妻子回来时,他已经疲惫不堪,动都不想动了。

此时,他的朋友打电话来问他想不想一起打篮球。他一跃而起,奔向球场,一打就是4个小时。(www.chuimin.cn)

在新的背景下,精疲力竭的人会产生新的能量。具有专念意识的人会主动改变环境,使自己总是保持着充沛的精力。

在上面这些例子中,外界引发的背景变化一扫人们的疲态。具有专念意识的人会主动想办法改变,迎来“第二阵风”。他们会更换工作内容、工作环境,或者休息一下,慢跑几圈,打个电话,这些举措都能打破疲惫的定势,并激发潜能(专念本身就很令人兴奋,不会让人疲倦)。自觉的员工可以自行改变背景,管理人员可以帮助下属改变背景。管理层所面临的挑战是如何在保证完成工作任务的前提下改变工作环境。

我们对于工作过程的机械定义也会引发疲劳。在开始任何一项工作前,我们会在脑子里设想工作的开始部分、中段和结尾。一开始,我们会觉得自己精力充沛,而且非常专注。当工作进入中段的时候,我们或许专注,或许变得机械。如果依然能够保持专注的话,我们还能打破成规,突破各种条条框框,并且不会将自己和任务割裂开来。只要我们专注于过程,工作并不会变得困难重重。但是如果我们机械地工作,那么思维定势就会束缚住我们的手脚。当工作接近尾声时,我们会开始关注结果,并预期疲劳将至。在评估结果的时候,我们把自己和任务割裂开来。而当我们觉得疲劳就要来临的时候,疲劳就真的如期而至了。这是一种自我实现的思维定势,在这种思维的控制下,我们无法驱散疲劳。在到达这个心理节点之前就试图改变背景有助于我们抵御疲劳。但仅仅是变更活动内容未必会起到这一效果,我们必须将其视为新的背景才行。比如,如果我们把新的锻炼活动依然视为锻炼的话,那么疲惫将难以消除。

对疲劳的预期是自我实现的思维定势。当你觉得自己快感到疲劳时,疲劳就会真的如期而至。

心理学家杰尼斯·凯利(Janice Kelly)和约瑟夫·麦格拉斯(Joseph McGrath)进行了一项有趣的研究,他们让被试完成各种任务,有些任务的时间很紧,有的则时间宽裕。如果第一项任务的时间紧,那么第二项任务的时间就比较松,反之亦然。被试显然根据第一项任务的特性而形成了不成熟的认知承诺,如果他们完成第一项任务的时候很赶,那么即便第二项任务并不紧迫,他们也会快马加鞭,并因此而感到疲惫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