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批评理论：揭秘布鲁克斯的形式主义界定

2024-01-19 百科知识版权反馈

【摘要】：所谓的形式主义批评，在布鲁克斯所代表的新批评观念里，是针对文学作品本身的批评。布鲁克斯并不否认文学作品的影响力。因而，他所倡导的形式主义批评家需要自始至终将自己对文学作品的分析与评价建立在文学作品本身，并且坚信文学批评从形式中才能获得内容。克林斯·布鲁克斯：《形式主义批评家》，见赵毅衡编选：《“新批评”文集》，第492页。

所谓的形式主义批评，在布鲁克斯所代表的新批评观念里，是针对文学作品本身的批评。在这种批评认识中，文学作品的形式和内容密不可分，形式就是意义。因而，文学批评关注的是“文学作品是否成功地形成了一个和谐的整体，组成这个整体的各个部分又具有怎样的相互关系。”^【1】简言之，也就是文学作品的形式问题。

在《形式主义批评家》一文中，布鲁克斯首先批评了两种文学批评方法：一是关注于作者的生平和创作过程，忽略作品本身的批评；二是关注于各式评论而忽略作品的批评。两种批评的误区都在于混淆了批评的目标，将目标的源头或是衍生物当作目标本身。布鲁克斯认为，虽然作品产生于作者，表现了作者独特的个性，但是，“对作者思想状况的研究会使批评家将注意力从作品本身转向对作者的个人经历和心理的研究”^【2】，这样的文学批评是对创作过程的描述而不是对作品本身结构的分析，即便是对作者意图的研究也只能以在作品中实现了的意图为依据。其次，过分关注于读者的评论“会使批评家将注意力从作品本身转向心理学和文艺批评史”^【3】。因为，不同的读者对作品的理解是不同的，这种理解与作品的“真正”含义也是有差距的。且不说理想读者的标准难以普及，这种以读者反应，或者说以读者感受为标杆的评价，极有可能将文学批评转变成心理学批评。

布鲁克斯指出，在不同的场合中，批评家可以采用各种生动有趣的手段来谈论文学，但是，他需要清楚地认识到身为批评家的一个特殊职责，即对文学作品提出自己的见解和批评。这种批评须是针对作家创作的内容和作品技巧问题的批评。

布鲁克斯并不否认文学作品的影响力。他承认“文学作品是一种文献。既是文献，就可以通过产生他的各种力量来对它进行分析，或者将它本身也看作是一种力量。它记载了过去，还可能影响未来。”^【4】布鲁克斯在强调“追寻文学作品产生的根源，并不等于文学批评；研究作品所产生的影响，也不等于文学批评”之后，进一步提出新批评评论的核心问题，即，什么是文学评论应当关注的方面，以及如何看待作品思想的问题。

布鲁克斯借用莱昂纳尔·特里林（Lionel Trilling）对海明威和福克纳的作品所做的评论来证明自己的形式主义立场：“海明威和福克纳向来对我们时代的思想传统漠不关心。这两位作家最著名的特点是，他们取得成就靠的不是任何形式的思想，甚至也不靠理智。”换句话说，“特里林不承认思想的真实性会直接影响表达这种思想的文学作品的价值。他并不认为作品中‘运用了’某种力量或势力的公认的理念，也不认为作品‘提出了’某种力量或势力的新思想。”^【5】这里，布鲁克斯并非有意贬低思想对于文学作品价值的作用，而是以特里林的话来支持自己的观点，即作家对于棘手的生活素材的处理，在某种程度上与思想有着等量齐观的作用，甚至更重要的作用。

以福克纳和海明威的作品为例，布鲁克斯指出，批评家应当关注的是作品本身结构，关注作品中各种相互作用的因素所产生的张力，关注象征如何展开，以及反讽如何得以解决。所有这些，也就是作品本身的能动形式，是如何被作家处理，使之产生一定的艺术效果。“文学与理念并非水火不相容。文学凭借理念而兴旺发达，但它并不直截了当地表达理念。文学通过处理‘棘手的生活素材’与理念发生关联。文学批评的职责在于分析这种联系。”^【6】从这里可以看出，布鲁克斯虽然认为形式和内容密不可分，但他更关注于作品的结构组织，或者说，文学作品的形式方面。因而，他所倡导的形式主义批评家需要自始至终将自己对文学作品的分析与评价建立在文学作品本身，并且坚信文学批评从形式中才能获得内容。

注释(www.chuimin.cn)

【1】克林斯·布鲁克斯：《形式主义批评家》，见赵毅衡编选：《“新批评”文集》，第486页。

【2】同上，第488—489页。

【3】同上，第489页。

【4】克林斯·布鲁克斯：《形式主义批评家》，见赵毅衡编选：《“新批评”文集》，第492页。

【5】同上，第493页。

【6】克林斯·布鲁克斯：《形式主义批评家》，见赵毅衡编选：《“新批评”文集》，第494页。

新批评理论：揭秘布鲁克斯的形式主义界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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