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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字八法:毛笔使用技巧与书法表现

【摘要】:(十二)会使用毛笔吗会使用毛笔吗?施于自己,身为爱书习书的小学生,会不会使毛笔,要有自知之明。施之别人,尤其是那些以“书法家”自居自命者,你不必看他别的,只看他那一笔字,是怎么使用他那枝毛笔的,就足可给他定品定格了。使用毛笔,更是一大智慧才能。世上许多出了名的书法家,其实并不真会使笔用笔。但是,如何又发生一个“会不会”使用的问题呢?中华的毛笔,自古常常喻为刀剑,是利器而非钝物。

(十二)会使用毛笔

会使用毛笔吗?——这一问,可以施之于自己,也可以施之于别人。这一问,必须回答,回避不得。

施于自己,身为爱书习书的小学生,会不会使毛笔,要有自知之明。不会,就老实承认,承认了才可以认真去学。施之别人,尤其是那些以“书法家”自居自命者,你不必看他别的,只看他那一笔字,是怎么使用他那枝毛笔的,就足可给他定品定格了。

发明毛笔,是一大创造。使用毛笔,更是一大智慧才能。

世上许多出了名的书法家,其实并不真会使笔用笔。他手提一枝毛笔,在纸上“画道道”,以为这就是“书法”。天下哪儿有这么简单而无谓(也无味)的事?提笔随便乱画道道,就成为“艺术”—你相信有此情此理吗?

笔,怎么样才叫会使呢?

使,在书法文献上早有唐贤孙过庭《书谱》中的“使转纵横”一句名言,其中用了“使”字。

对“使转”一词的正确诠释是什么?有无权威“定义”?我愧未知。如以常识而推想,使即运用,转是灵活——包括正、侧、曲、折……的不同运笔行笔之法。

但是,如何又发生一个“会不会”使用的问题呢?

如今答曰:要想会使一个器物,必先明了此器的构造、性能、特点、命脉……明了之后,加上习练的功夫,这方能到一个“会”字。否则不行。

在此,就要复述一下毛笔是一个什么样的“器物”——

第一,它是“柔翰”(汉·张衡诗:“弱冠弄柔翰”)。柔则异于死硬僵板的“棍棍”。(www.chuimin.cn)

第二,它的柔不同于“软鼻涕”,而是柔中的涵力,即俗话的“弹力”,古语的“回性”。

第三,它有腹,有尖。腹圆,尖锐。

试看中华毛笔的整体构思设计与制造工艺:按俗话说,有长竹作笔管,以为手执之“柄”;有兽毛作的笔头,是为笔的躯体与“灵魂”。

笔头,身为“圆柱”形,然而又是由圆而逐渐趋尖——到末端成为一个锐尖,像个锥尖。因此笔有别名,叫做“毛锥子”。

这锥尖就叫“锋”。

笔腹丰满圆厚,功能一是吸储存墨——那道理实与“自来水钢笔”的吸墨水存于塑料管中(随用随笔头下注)并无二致。二是笔身运用起来,提、按、转、折,那腹毫即随而卧伏低昂、周游顿挫——使笔迹可粗可细,或巨或纤。字的骨骼血肉,皆由腹毫的运转而表现出来。

只有躯体血肉,还不能成为一个活的“艺术人”,这个“人”也要有精神丰采,气宇性情——这只靠腹毫不行了。靠谁?曰:专靠毫锋!

锋在书法上,重要无比。

中华的毛笔,自古常常喻为刀剑,是利器而非钝物。利器岂有不靠一个“锋”的?无锋则何以言利?

书学的许多道理与习学实践,都与“锋”紧密相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