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学经典导读·尔雅内容提要

《尔雅》的内容极为丰富，涉及到语言、伦理、建筑、物理、化学、音乐、天文、地理、植物、动物等众多的学科，所以陆德明《经典释文序录》云：“《尔雅》者，所以训释五经，辨章同异，实九流之通路，百氏之指南，多识鸟兽草木之名，博览而不惑者也。”唐刘肃《大唐新语》曰：“《尔雅》博通训诂，纲维六经，为文字之楷范，作诗人之兴咏，备详六亲九族之礼，多识鸟兽草木之名。”

《释诂》、《释言》、《释训》是《尔雅》篇幅最大，内容最丰富的三篇。陆德明《尔雅音义》（以下简称《释文》）云：“《释诂》以下三篇，皆释古今之语、方俗之言，意义不同，故立号亦异。”（《释训》第三）如：

初、哉、首、基、肈、祖、元、胎、俶、落、权舆，始也。

林、烝、天、帝、皇、王、后、辟、公、侯，君也。

如、适、之、嫁、徂、逝，往也。

（以上《释诂》）

殷、齐，中也。

告、谒，请也。

观、指，示也。

（以上《释言》）

明明、斤斤，察也。

穆穆、肃肃，敬也。

子子孙孙，引无极也。

（以上《释训》）

从“初”到“权舆”，都是当时的古语和方言，而“始”则是当时的普通话，这就是“总绝代之离词，辨同实而殊号”。殷，《说文》卷八部云：“作乐之盛称殷。”《段注》云：“此殷之本义也。……引伸之为凡盛之称，又引伸之为大也，又引伸之为众也，又引伸之为正也，中也。”齐，《说文》卷七齐部云：“齐，禾麦吐穗上平也。”南唐徐锴《说文系传通释》注云：“生而齐者莫若禾麦”，引申为凡齐等之义。《郝疏》云：“齐者，平也，等也，皆也，同也，又整齐也，五者实一义，皆无长短高下之差，故为中也。”（《释言》第二）可见，殷、齐之解释为中，均为引申之义。所以郝懿行说：“言之为言衍也，约取常行之字而以异义释之也。”至于“明明、斤斤”等词，均为叠音词，这些都是显而易见的。《释诂》、《释言》、《释训》三篇的内容实际上也代表了整个《尔雅》十九篇在释词解义上的任务，即用通语解释方言，用今语解释古语，用常语解释僻词。

《释亲》为解释亲属的名称。此篇按内容又分为宗族、母党、妻党、婚姻四类。

所谓宗族，就是父系的亲属。以父亲的长辈而言则有王父、王母、曾祖王父、曾祖王母等等。以父亲的同辈而言则有世父、叔父、世母、叔母等等。以父亲的下辈而言则有子、孙、曾孙、玄孙等等。所谓母党，就是母系的亲属。以宗族同母党相比较，“宗族上及于高祖，下及于云孙，旁及于族曾王父亲同姓；而母党唯上及于外曾王父，旁及于从舅从母”，“详于宗族而略于母党。”（《邵疏·释亲》第四）这反映了中国古代的伦理关系。所谓妻党，就是妻系的亲属。但此类也兼及一些与妻党关系不大的名称。《邵疏》云：“此篇释妻之党兼及于姑之子、舅之女、姐妹之夫，因妻之晜弟而类柔之也。兼及于外孙者，因离孙、归孙而连举之也。兼及于嫂妇娣姒者，以其同为女子之类也。”（《释亲》第四）所谓婚姻，就是与男女婚嫁有关的亲属称谓。如男方的父亲称为姻，女方的父亲称为婚。女方称男方的父亲为舅，母亲为姑。下面分别举一些例子：

父为考，母为妣。

子之子为孙，孙之子为曾孙，曾孙之子为玄孙，玄孙之子为来孙，来孙之子为晜孙，晜孙之子为仍孙，仍孙之子为云孙。

（以上宗族）

母之考为外王父，母之妣为外王母。母之王考为外曾王父，母之王妣为外曾王母。

（以上母党）

妻之父为外舅，妻之母为外姑。

女子谓兄之妻为嫂，弟之妻为妇。

（以上妻党）

妇称夫之父曰舅，称夫之母曰姑。姑、舅在则曰君舅、君姑；没则曰先舅、先姑。

妇之父母、婿之父母相谓为婚姻，两婿相谓为亚。

（以上婚姻）

《释宫》为解释宫室的名称，同时也包括与宫室有关的道路桥梁等名称，所以《郝疏》说：“此篇所释，上至梁桴，下穷瓴甋，旁及连簃，别为台榭，以至扆序位宁途路隄梁，靡不依类而释之。事系于宫，故总曰《释宫》。”（《释宫》第五）梁桴为建筑房屋框架的主要支撑结构。瓴甋即砖瓦之属。连簃为楼阁旁之小屋。台榭则为高地上所建之屋。扆为门窗之间的屏风。序为隔开正堂东西夹室的墙。古代宫庭，中庭左右两侧称位，门屏之间称宁。途路即往来通行之道。隄梁是用土石等材料修筑的挡水高岸。下面分别举一些例子：

宫谓之室，室谓之宫。

牖户之间谓之扆，其内谓之家，东西墙谓之序。

宫中弄谓之壶，庙中路谓之唐，堂途谓之陈。

室中谓之时，堂上谓之行，堂下谓之步，门外谓之趋，中庭谓之走，大路谓之奔。

室有东西厢曰庙，无东西厢有室曰寝，无室曰榭，四方而高曰台，陕而修曲曰楼。

（《释宫》）

《释器》为解释各种器物的名称，其中包括礼器、农具、渔具、写具、金属、兵器等，此外还包括有关服饰、饮食方面的一些名称。由于此篇内容涉及到物理和化学，所以1914年8月衡南学社出版的《尔雅义证》一书，将《释器》列为“理化之部”。对于此篇内容庞杂的现象，《郝疏》认为：“此篇所释，皆正名辨物，依类象形，至于豆笾旄礼乐之事而略载于篇者，以皆器皿之属也。若乃衣服饮食非可以器言而杂见兹篇者，以本器用之原也。”（《释器》第六）如：

餀谓之餯，食谓之餲，搏者谓之糷，米者谓之糪，肉谓之败，鱼谓之馁。

鼎绝大谓之鼐，圆弇上谓之鼒，附耳外谓之，款足者谓之鬲。

黄金谓之，其美者谓之镠；白金谓之银，其美者谓之镣；金谓之钣；锡谓之鈏。

金谓之镂，木谓之刻，骨谓之切，象谓之磋，玉谓之琢，石谓之磨。

简谓之毕，不律谓之笔，灭谓之点。

一染谓之縓，再染谓之赪，三染谓之纁，青谓之葱，黑谓之黝，斧谓之黼。

可见，《释器》不仅包括各种器皿本身的解释，也包括一些涉及器皿，如治器的名称。像上面列举的镂、琢即为治金治玉之工所用的名称，染、赪即为印染设色之工所用的名称。此外，有些器物的名称却散见于他篇之中，如“旌旗亦为器，因属于讲武，故附见《释天》，钟磬之属皆器也，因乐器众多，故别为《释乐》。”（《郝疏·释器》第六）

《释乐》为解释音乐术语和各种乐器的名称。此篇内容不多，“首举五声之别号，次及八音大小之异名。”（《郝疏·释乐》第七）这是中国古代较早的有关音乐的史料。考察一下《礼记·乐》篇，传为河间献王作，取入《汉书·艺文志》，本为二十三篇，现仅存十一篇，可与《释乐》互相证明。试举数例如下：

宫谓之重，商谓之敏，角谓之经，徵谓之迭，羽谓之柳。

大瑟谓之洒，大琴谓之离。

徒鼓瑟谓之步，徒吹谓之和，徒歌谓之谣，徒击鼓谓之咢，徒鼓钟谓之修，徒鼓磬谓之寋。

（以上《释乐》）

《释天》为解释有关天文的名称。依类分为十二部分，序次为四时、祥、灾、岁阳、岁阴、岁名、月阳、月名、风雨、星名、祭名、讲武、祭旗。如：

穹苍，苍天也。春为苍天，夏为昊天，秋为旻天，冬为上天。（四时）

谷不熟为饥，蔬不熟为馑，果不熟为荒，仍饥为荐。（灾）

太岁在甲曰阏逢，在乙曰旃蒙，在丙曰柔兆，在丁曰强圉，在戊曰著雍，在已曰屠维，在庚曰上章，在辛曰重光，在壬曰玄黓，在癸曰昭阳。（岁阳）

载，岁也。夏曰岁，商曰祀，周曰年，唐虞曰载。（岁名）

正月为陬，二月为如，三月为寎，四月为余，五月为皋，六月为且，七月为相，八月为壮，九月为玄，十月为阳，十一月为辜，十二月为涂。（月名）

春祭曰祠，夏祭曰礿，秋祭曰尝，冬祭曰烝。（祭名）

《释地》为解释有关地理的名称。依类分为七部分，序次为九州、十薮、八陵、九府、五方、野、四极。《郝疏》云：“此篇所释，自九州以讫四极，其间陵薮异名、原野异势、五方异气，莫不备载。”（《释地》第九）如：

两河之间曰冀州，河南曰豫州。（九州）

鲁有大野。楚有云梦。（十薮）

东南之美者有会稽之竹箭焉。（九府）

南方有比翼鸟焉，不比不飞，其名谓之鹣鹣。（五方）

东至于泰远，西至于邠国，南至于濮铅，北至于视栗，谓之四极。（四极）

《释丘》为解释自然形成的高地的名称。《说文》卷八丘部：“丘，土之高也。”《广雅·释丘》：“小陵曰丘。”丘比陵要小一些，但丘陵往往并称，凡土高者常统称为丘。《郝疏》云：“兹篇所释俱因形以定名，宛丘以下始兼地望，而以厓岸附焉。”此篇分为二部分，一为丘，一为厓岸。《说文》卷九厂部云：“厓，山边也。”屵部云：“岸，水厓而高者。”厓为山边，岸为水边，而山边高者也可名为厓岸，所以厓岸附见于《释丘》篇。如：

绝高谓之京，非人为之丘。

天下有名丘五，其三在河南，其二在河北。

（以上释丘）

望厓洒而高岸。(www.chuimin.cn)

坟，大防。涘为厓。

（以上厓岸）

《释山》为解释有关山岳的名称。《说文》卷九山部云：“山……有石而高。”《广雅·释山》云：“土高有石曰山。”所谓山，土积而成，以石为体。《释山》首言五山，这是从著名的大山说起，但此篇终了又重复列举了五岳之名，《邵疏》认为“泰山为东岳以下疑为汉初传《尔雅》者所附益也。”（《释山》第十一）如：

河南，华；河西，岳；河东，岱；河北，恒；江南，衡。

多小石磝，多大石礐。多草木岵，无草木峻。

石戴土谓之崔嵬，土戴石为砠。

泰山为东岳，华山为西岳，霍山为南岳，恒山为北岳，嵩山为中岳。

（以上《释山》）

《释水》为解释有关泉水河流的名称。依类分为四部分，序次为水泉、水中、河曲、九河四类。水有本源，故《释水》始于“水泉”。水之所出，或有洲焉，故“水中”次之。河水的流向宽狭受到地形的制约从而形成了曲折的流向，故“河曲”次之。古代黄河、长江、淮河、济水并称四渎，而“四渎之大者莫若河，故于河曲、九河释之较详。”（《邵疏·释水》第十二）“礼表先河，书甄会海，故九河终焉。”（《郝疏·释水》第十二）此外，篇中还包括了乘舟济水等方面的名词，所谓“自泉原川流及溪谷沟浍经通灌注，靡不详赅，乃至津涉舟航，洄宛在。”（《郝疏·释水》第十二）如：

河水清且澜漪，大波为澜，小波为沦，直波为径。

天子造舟，诸侯维舟，大夫方舟，士特舟，庶人乘泭。

（以上水泉）

水中可居者曰洲，小洲曰陼，小陼曰沚，小沚曰坻，人所为曰潏。（水中）

河出昆仑虚，色白。所渠并千七百一川，色黄。百里一小曲，千里一曲一直。（河曲）

徒验、太史、马颊、复鬴、胡苏、简、絜、钩盘、鬲津。（九河）

《释草》为解释草本植物的名称。草，原写作艸。《说文》卷一艸部：“艸，百卉也”，“卉，艸之总名也。”《说文》艸部别有草字，解释云：“草斗栎实也，一曰象斗子，从艸早声。”后来俗间用草字代替了艸字。此篇所释，也兼及一部分木本植物。《邵疏》说：“此篇所释，或别其异名，或详其形状，或以类相从，或前后互见，多切于民用，不徒为兴喻之资焉。”（《释草》第十三）此篇中还有一部分谷物的名称，1915年，曾出过一部叫做《尔雅谷名考》的书，六卷，高润生著，为《笠园古农学丛书》中的一种。其中所考谷物的名称均见于《尔雅·释草》篇。如：

椴，木堇。榇（chèn），木堇。

荼，苦菜。

卉，草。

荷，芙渠；其茎，茄；其叶，蕸；其本，蔤；其华，菡萏；其实，莲；其根，藕；其中，的；的中，薏。

藫，石衣。

木谓之华，草谓之荣，不荣而实者谓之秀，荣而不实者谓之英。

（以上《释草》）

《释木》为解释木本植物的名称。“此篇所释乔者、条者、莍者、核者，皆木之类，木为总名，故题曰释木。”（《郝疏·释木》第十四）“此篇言槐棘桑柳椒榝桃李之丑类举以概其余也。竹类见《释草》，而此篇复云，如竹箭曰苞，以草之质幼者与木同性也。”（《邵疏·释草》第十四）如：

榇，梧。

灌木，丛木。

句如羽乔，下句曰朻，上句曰乔，如木楸曰乔，如竹箭曰苞，如松柏曰茂，如槐曰茂。

瓜曰华之，桃曰膽之，枣李曰疐之，樝棃曰钻之。

（以上《释木》）

《释虫》为解释部分动物的名称。古代蟲、、虫分为三个字。《说文》卷十三虫部云：“虫，一名蝮，博三寸，首大如擘指，象其卧形，物之细微，或行或飞，或毛或，或介或麟，以虫为象。”虫原为蛇状，这在甲骨文、金文中均可得到证明，后虫用为动物的通名。《说文》卷十三部云：“，蟲之总名也……读若昆。”我们今天常说“昆虫”，古代或写作“蟲”。《说文》卷十三蟲部云：“有足谓之蟲，无足谓之豸。”析而言之，蟲豸有别；统而言之，则无足亦可称蟲。实际上，虫、、蟲三个字意义是相通的。蟲可以视作虫字之叠文，虫可以视作蟲字的省文。《周礼·冬官·考工记》曾对不同的虫类进行了描述：“外骨内骨，却行仄行，连行纡行，以脰鸣者，以注鸣者，以旁鸣者，以翼鸣者，以股鸣者，以胸鸣者，谓之小虫之属。”《礼记·月令》：“鳞毛羽介通谓之虫。”此篇所释，包含了各类的昆虫。如：

蠸，舆父、守瓜。

蟋蟀，蛬。

蚍蜉，大蚁；小者，蚁；，朾蚁；螱，飞蚁；其子，蚳。

荧火，即炤。

有足谓之虫，无足谓之豸。

（以上《释虫》）

《释鱼》为解释有关水生脊椎动物的名称。水生脊椎动物在动物学上称鱼纲，为脊椎动物亚门的一纲。《郝疏》云：“此篇所释兼包鳞介之属，鲁语谓之川禽。”（《释鱼》第十六）则此篇所释，亦兼包爬行动物。如：

鲨，。

鲣，大鲖，小者。

科斗，活东。

，三足能。龟，三足贲。

（以上《释鱼》）

《释鸟》为解释有关飞禽的各种名称。鸟类在动物学上同鱼类一样，也称为鸟纲，属脊椎动物亚门的一纲。《邵疏》云：“古人于鸟之名物辨之特详，《说文》云：‘鸟长尾禽总名也。’此篇所释，兼长尾短尾而言之，并及于蝙蝠者，《夏小正》云：‘凡有翼者为鸟也。’鼯鼠为鼠类而亦及之者，以其能飞。是亦鸟之类也。”（《释鸟》第十七）如：

隹，其。

蝙蝠，服翼。

仓庚，商庚。

鸟之雌雄不可别者，以翼右掩左雄，左掩右雌。

二足而羽谓之禽，四足而毛谓之兽。

（以上《释鸟》）

《释兽》为解释有关哺乳动物的名称。《周礼·天官·庖人》：“庖人掌共六畜六兽六禽。”汉郑众注：“六兽：麋、鹿、熊、麕、野豕、兔。”《说文》卷十四兽部：“兽，守备也。”《段注》：“能守能备，如虎豹在山是也。”《郝疏》云：“按，兽者守也，田猎取兽必须围守戒备之也。”（《释兽》第十八）可见此篇所释，均为野兽，与家禽不同。《邵疏》云：“野豕非可常畜，而实为豕类，故豕见于《释兽》。”（《释兽》第十八）所以豕虽为六畜之一，但却放在此篇，并非误置。《邵疏》又云：“此篇所释牝牡之名，毛角之状，其性各殊，则有善登善顾，免异则为迅头短脰，其与畜相似则驨如马，羱如羊，兕似牛，犀似豕，所为辨其名物也。”又云：“上篇《释鸟》云：四足而毛谓之兽，鼠亦四足而毛，故鼠属附见于后，齸属、须属又推类及之。”《释兽》的内容，比较多的为描绘各种野兽的形状。此篇按类分为四部分，序次为寓属、鼠属、齸属、须属。如：

麋，牡麔，牝麎，其子，其迹躔，绝有力狄。

豺，狗足。

狒狒如人，被发，迅走，食人。

（以上寓属）

豹文鼮鼠。（鼠属）

兽曰衅，人曰挢，鱼曰须，鸟曰狊。（须属）

《释畜》为解释各类牲畜的名称。牲畜即受人饲养的禽兽。所以《尔雅》说：“在野曰兽，在家曰畜。”此为析言，如统而言之，畜亦可以兽名之，如《周礼·天官·兽医》：“兽，牛马之类。”兽、畜、牲三字互通。《说文》卷十四兽部：“兽，牲也。”《周礼·天官·庖人》：“辨六畜之名物”，郑玄注：“六畜，六牲也。始养之曰畜，将用之曰牲。”《释畜》按类分为六部分，序次为：马属、牛属、羊属、狗属、鸡属和六畜。如：

牡曰骘，牝曰騇。（马属）

其子犊。（牛属）

未成羊，羜。（羊属）

未成毫，狗。（狗属）

鸡大者蜀，蜀子雓，未成鸡僆。（鸡属）

马八尺为駥，牛七尺为犉，羊六尺为羬，彘五尺为，狗四尺为獒，鸡三尺为。（六畜）

从以上十九篇的内容介绍中，我们可以看到，《尔雅》为我们展示了一幅古代自然和社会的图画。当我们阅读古代文献时，遇到无法解释的语词叠字、亲属称谓、建筑器物、天文地理或动物植物的名称，均可按照《尔雅》的分类依类查检，以解决阅读中的困难。同时，我们也可以从语言学、社会学、风俗学、建筑学、物理学、化学、天文学、地理学、动物学和植物学等各个角度来研究《尔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