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肝火咳嗽:肝火清除,养阴润肺

【摘要】:近时偶有轻咳,术后第8日,咳嗽突然增重,黏稠痰量甚多。临床以“急性支气管感染”,治用多种抗生素,用药4天后,痰消无遗,但咳嗽反见加剧,尤以夜间为甚,以至靠坐达旦,难以着枕。肝火已清,肺津灼伤,轻施养阴润肺剂,以善其后。正因郁怒伤肝,肝失濡养,故入夜潮热烦乱,不易安寝;又因气逆于肺,肺失治节,故见咳嗽连声,上气喘促;至于咽干、口燥之津伤诸症,实系气郁化火,木火侮金,灼伤肺阴使然。

原某,女,40岁,营业员。

主因“子宫肌瘤”致经血如崩3年,多药无效,遂住院行“子宫全摘术”。手术经过顺利,切口愈合良好。近时偶有轻咳,术后第8日,咳嗽突然增重,黏稠痰量甚多。临床以“急性支气管感染”,治用多种抗生素,用药4天后,痰消无遗,但咳嗽反见加剧,尤以夜间为甚,以至靠坐达旦,难以着枕。止咳药“棕色合剂”“枇杷露”“可待因”“二母宁嗽丸”等,用皆不效,特请会诊。

初诊 1977月1月31日

精神尚可,咳嗽阵发,自述喉痒即咳,咳则连声不断,咽干口燥,几无痰出,夜间咳发愈频,潮热烦乱,不易安寝。舌红少津,脉弦而细。此乃肺阴不足,金失所养,治似滋阴润肺,柔金止咳。

沙参15克,麦冬20克,桑叶6克,玉竹12克,天花粉15克,知母10克,生地黄15克,炙枇杷叶6克,地骨皮9克,杏仁9克。3剂。

二诊 2月3日

咳嗽如故,病无起色。药治不应,当责辨证有误,故详问其始病之因,病家摇头,长叹不语。其夫代曰:周日前,曾与邻床病人触犯口角,至今余怒未消,常自捶胸。问话中,其咳发作,气逆喘促,频咳无间,以致双手贴胸,面红耳赤,涕泪俱下。详其脉,关上甚弦;察其舌,边部深红。分析病因,综观脉证,猛悟前诊辨证甚谬,此乃肝郁生火,反克肺金,肺气妄越失敛使然,遂更方丹栀逍遥散加减。

柴胡6克,当归15克,白芍15克,茯苓15克,牡丹皮10克,栀子10克,黄芩9克,青黛5克,生地黄24克,知母10克,薄荷3克,甘草6克。4剂。

三诊 2月8日(www.chuimin.cn)

上方首剂,其咳顿减,又继进3剂,疾去八九,心胸荡然,晚眠安稳,稍感咽干、口渴、舌燥,偶有辟辟轻咳,余无不适。肝火已清,肺津灼伤,轻施养阴润肺剂,以善其后。

辽沙参12克,麦冬12克,知母9克,天花粉12克,芦根20克,生地黄20克,玉竹15克,冰糖25克(溶水,兑服)。3剂。

药尽,余症俱失。嘱近期远辛辣,勿郁怒。旋即出院。

按析

本案初诊时,干咳呛逆,临证一派燥热伤津之象。施方滋阴润肺,柔金止咳,似贴切妥当,符合病情。然药下3剂,竟丝毫不应,何故?投方不效,当再询病由,重审其证,果其病作是因郁怒作祟,脉、舌亦现木旺之象,猛省病非在肺而实在肝。正因郁怒伤肝,肝失濡养,故入夜潮热烦乱,不易安寝;又因气逆于肺,肺失治节,故见咳嗽连声,上气喘促;至于咽干、口燥之津伤诸症,实系气郁化火,木火侮金,灼伤肺阴使然。返顾初诊辨证用药,舍肝治肺,弃本从末,确属不当。故二诊断更其方,施以丹栀逍遥散加减。

木火上灼于金,致肺气妄越不敛,治当以苦寒,直折其炎势。前投滋阴润肺剂,固因辨证有误,今用丹栀逍遥散,似亦未必合拍。然病者所以住院手术,乃因经血如崩三载,冲任失固,肝血自虚。肝乃藏血之脏,体阴而用阳,肝木失于阴血滋养,其性遂燥,一旦情怀不畅,郁遏之气尤易化火炎上,现如单折其火,不柔其肝,燥热之源不清,药治当亦罔效,故以是方养肝解郁,疏木清热。方去白术、生姜,嫌有性燥助热之弊;加入黄芩、青黛,意强清肝泻火之力;添增甘寒之生地黄,苦寒之知母,亦在养其肝阴,清其肝热,唯欲肝阴复,木火熄,肺金自宁。幸药效不负辨证费思之力,进药4剂,诸恙悉退,又以滋阴润肺剂善后,终收全功。

《内经·咳论》篇讲:“五脏六腑皆令人咳、非独肺也。”此诚乃精辟之言,验之本案,经典论理之博,令人肃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