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格拉底和柏拉图以来,以目的论和理念论为标志的神学学说开始使希腊理性精神变质,但并没有完全消除理性主义和唯智主义的基础。然而,众所周知,基督教教义与希腊思想有一脉相承的渊源关系。毫不奇怪,中世纪的美学只能是在本来意义上的“反美学的美学”,它不是人的美学,而是神的美学。因此,我们宁可用一个更加明确的题目,把这一时期的美学称为“神学美学”。......
2023-12-07
四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中华帝国封闭社会夜空的这一丝星光并没有闪烁多久。“渔阳鍸鼓动地来,惊破霓裳羽衣曲。”揭竿而起的农民和乘虚而入的清兵合力夹击,摧毁了行将就木的明王朝,也打断了明中叶以来“准资本主义”的迷梦。清初那几位雄才大略的英主所开创的“康乾盛世”,正是一个恢复小农经济、压抑商品生产、巩固封建秩序、全面闭关自守的社会大还原时代。歌舞升平的太平景象掩盖了颓唐没落的社会命运,乾嘉学派的学术成就遮蔽了沉闷僵死的时代氛围。只有敏感如纳兰性德,才发出了“不知何事萦怀抱,睡也无聊,醉也无聊”的悲叹;只有清醒如曹雪芹,才发出了“内囊却也尽上来了”的警告;只有激进如龚自珍,才发出了“万马齐喑究可哀”的呼号。长达二百余年之久的有清一代,在美学上却几乎一无建树,正好雄辩地证明:包括美学在内的中国文化已到了它的垂暮之年,即使有一二天才人物出现,也无法挽回其江河日下的历史命运了。
论者常将明中叶“准资本主义”迷梦的破灭,归咎于清兵的入关。其实,单有商品生产、城市经济和市民阶级,并不足以产生资本主义。事实上,殷代的商品经济已相当繁荣,两汉唐宋的城市规模也已蔚为大观。但由于诸多因素的制约,决定了中国从来就没有、也不可能产生以工商业为本位的政治实体,从来就没有、也不可能产生通过赎买封建权利而得到的城市自治,从来就没有、也不可能产生保护私有财产和自由竞争的法律制度,从来就没有、也不可能产生承认个体人格,在法权、义务和机会面前人人平等的自由观念……凡此种种,都决定了中国社会不可能不借助外力的作用而自发地过渡到资本主义。在这个意义上,清兵的入关只能看做一个偶然因素。即使没有爱新觉罗的铁马金戈,李自成或张献忠的大刀长矛,同样可以把明中叶萌芽的这一点点“准资本主义因素”破坏殆尽,而中国社会似乎是注定了要再次沉沦到封建的黑暗中去。
正因为没有古希腊罗马文明那样的雄实基础,明中叶的商人阶层和市民阶级充其量只能产生李贽这样的思想家。然而李贽对封建意识的批判与其说是深刻的,不如说是愤激的;与其说是尖锐的,不如说是放肆的。他拿不出什么真正先进的东西来除旧布新,也提不出新社会的建设方案,他的“童心说”更是苍白无力。事实上,老子和孟子都倡导过“赤子之心”,墨子和韩非子也都曾主张言私言利。以这样一种软弱单薄的自然人性论去对抗从伦理观念到国家学说、从政治原则到审美意识都体系森严、深入人心达两千多年的儒学文化,岂非以卵击石!李贽最终只能含愤而逝,汤显祖也只好在自己的梦幻世界中建构“有情之天下”,公安三袁更只能狎妓于青楼、忘情于山水。李贽以后,中国美学思想所表现出来的总体倾向正是历史的逻辑所要表现的:回归到儒学,最终地完成中国封建文化的美学体系。
这里的情况也仍是多元的:有腐朽不堪的儒学正宗沈德潜、翁方纲,有作为儒学互补结构的扬州八怪,有刷新了艺术创造纪录的曹雪芹、石涛,有为新型文艺张目的金圣叹、李渔……但是,作为思想家,确实无人再可与王夫之匹敌。正是王夫之,而不是别人,以其对中国文化的透彻理解,对古典艺术的深刻体验,对儒道玄禅的总体统摄,对经史子集的博学精研,以及对中国审美意识发展嬗变的历史沉思,深入细致地把握了中国古典美学和古典艺术的精髓,为中国封建社会美学史,写下了最后一页光辉篇章。
许多学者都指出,王夫之的著作明显带有深思熟虑的风格,他的美学思想也明显带有总结性质。我们将进一步指出,他的美学思想作为中国文化这一封闭体系的终结点,也明显带有倒退性质。在王夫之这里,正如圆圈的起点和终点终于相互重合那样,发展与倒退,深化与僵化,总结与封闭,统摄与调和,都几乎是同步地结构为一个和谐的整体。在中国美学史上,先秦的荀况、六朝的刘勰和清代的王夫之,都是作为儒家美学的集大成者来总结了他们各自的时代的,因而总是带有某种折衷、调和、保守、倒退的性质,这似乎是中国文化的宿命。
王夫之的确是作为儒家美学的最后一位巨人而宣告了中国古典美学的终结的。但他又极大地拓展了传统儒家的狭隘视野,把美学诸问题推向了深入。首先,在美的本质问题上,他一反司空图、严羽以来走向主体心灵的趋势,明确地将美归之于客体,认为美是一种寓矛盾、变化、发展于同一、均衡、和谐之中的客观事物(292)。他说:“百物之精,文章之色,休嘉之气,两间之美者也”(293),所谓“百物之精”,即“阴阳有兆而相合,始聚而为精微和粹”(294);所谓“文章之色”,即“一色纯著之谓章,众色成采之谓文”(295);所谓“休嘉之气”,则是阴阳和合之气,它们都是客观的。因此王夫之反复申说:“是以乐者,两间之固有也,然后人可取而得也。”(296)但不是一切人都可“取而得”,只有具有审美能力的人,才能把握客观的、“两间之固有”的“自然之华”(297)。“若俗子肉眼,大不出寻丈,粗欲如牛目,所取之景亦何堪向人道出?”(298)因此固然“天不靳以其风日而为人和,物不靳以其情态而为人赏”,但“无能取者”则“不知有尔”(299)。
这样,一方面,美是客观的;另一方面,审美态度又是主观的。而人对现实的审美观照,也都只能是主体审美心灵与对象审美属性的主客默契、心物交融、自然会妙,即所谓“形于吾身以外者化也,生于吾身以内者心也,相值相取,一俯一仰之际,几与为通,而渤然兴矣”。(300)但是,这种心物同一、主客相参,是主观符合客观,而不是客观符合主观,因为美是“两间之固有”,所以只能“以人合天”,而不能“强天以从人”。(301)他指责杜甫的名句“水流心不竞,花鸟更无私”是“以无私之德横被花鸟,不竞之心武断流水”;嘲笑陶渊明的名句“良苗亦怀新”是“良苗有知,宁不笑人之曲谀哉”。(302)总之,“身之所历,目之所见,是铁门限”(303),离开了对客观审美对象的直接感知,也就无审美可言,无艺术可言。
为此,王夫之从印度因明学中借用了“现量”一词来说明审美观照的心理特征。所谓“现量”,其义有三:“有‘现在’义,有‘现成’义,有‘显现真实’义。‘现在’,不缘过去作影;‘现成’,一触即觉,不假思量计较;‘显现真实’,乃彼之体性本自如此,显现无疑,不参虚妄。”(304)王夫之认为,审美经验正是一种“现量”。因为它是审美观照活动中当前直接感受的知觉经验,即“现在”;是瞬间直觉所获得的心理体验,即“现成”;是主体审美情感(心理)和对象审美形式(物理)的自然契合,即“显现真实”。因此,它不是“情有理无之妄想”的“非量”(想像),也不是“以种种事比度种种理”的“比量”(推理)。“非量”(想像)纯由心造,无可实证;“比量”(推理)诉诸概念,无法感知,因而都是非艺术和非审美的。审美经验“皆心中目中与相融浃,一出语时,即得珠圆玉润,要亦各视其所怀来而与景相迎者也”,所以,“‘长河落日圆’,初无定量;‘隔水问樵夫’,初非想得:则禅家所谓‘现量’也”。(305)显然,王夫之的“现量”作为一种审美经验,正是他在自己的诗学理论中申之再三的“情景合一”的审美意象。因为审美经验既然是主观审美态度契合客观审美属性,它也就必然是“情景合一”的。如王夫之所说:“情景名为二,而实不可离。神于诗者,妙合无垠。巧者则有情中景,景中情”,(306)“故曰:景者情之景,情者景之情也”(307)——“情景合一,自得妙悟”(308)。审美意象之所以能合情景于一体,则正在于它是审美心灵与审美对象发生审美关系当下之所得。在这一瞬间,一切界限都荡然无存,只有主客默契、心物交融、情景合一的高度和谐完美境界。这就是意象,这就是现量。因此,“只咏得现量分明,则以之怡神,以之寄怨,无所不可,方是摄兴观群怨于一炉,锤为风雅之合调”。(309)
这样,通过对审美经验——“现量”的分析,王夫之就使从司空图、严羽以来开始走向艺术心理学的中国美学,通过艺术心理学本身而婉转地又回归到封建前期的艺术社会学去了。因为“现量”作为一种当下直观的审美经验,虽然被视为“妙悟”之所凭借的一叶小舟(情景合一,自得妙悟),但这小舟竟一直驶向孔夫子那里去了:“咏得现量分明”,最终是为了“摄兴观群怨于一炉”。尽管他将“兴观群怨”统一于“情”:“诗之泳游以体情,可以兴矣;褒刺以立义,可以观矣;出其情以相示,可以群矣;含其情而不尽于言,可以怨矣。”(310)但他的“情”却仍是具有社会道德意义的伦理情感,一种“贞情”或“有理之情”。他认为,“《北门》之淫倍于《桑中》,杜甫之滥百于‘香奁’”,(311)即认为男女燕華之私尚可容忍,臣子的憎怨怼却必须提防。这样,在审美情调和审美理想的规定上,他也就必然推崇以“温柔敦厚”为标志的“中和之美”,以儒家的“温静”为最高审美品位,强调“笔妙之至,唯有一法曰忍”(312)。他指斥《鲁颂·有*》是“一往而极,儇而荡”(313),认为“须关西大汉、铜琵琶、铁绰板”才能歌唱的东坡词“不得复有吟咏”(314),对杜甫的“健笔纵横”更是诟骂不休。他甚至认为古体宗汉魏,近体宗盛唐犹有数典忘祖之嫌,说:“六代之于两汉,唐人之于六代,分量固然。而过宠唐人者,乃跻祢于祖上,吾未见新鬼之大也。”(315)这种文学退化论的保守立场,使他对于表现出新内容、新趣味的新文学,对于李贽、冯梦龙、公安三袁所大加赞赏的市民文艺,更是一概诋毁,视若寇仇。
这种极端的“寻根主义”显然是历史的倒退。如前所述,中唐以降,中国封建后期社会就酝酿着一种深刻的内在矛盾,即宗法群体意识和它所投射出来的个人自由精神的冲突。这种矛盾冲突在苏轼那里被淡化为一种对人生的透彻了悟之后的游戏态度;在李贽这里则被强化为一种“如嗔如笑,如水鸣峡,如种出土”的不可遏止的浪漫洪涛,其痛快淋漓,以至于“大喜者必绝倒,大哀者必号痛,大怒者必叫吼动地,发上指冠”(316)。这两种态度,一则超凡出世,静观之中透出冷峻,一则如火如荼,躁动之余热血犹存,但都表现出对儒家正统文化的叛逆精神。而王夫之的审美理想却是这一矛盾的彻底和解,它的确典雅方正、文质彬彬,最为完美地体现出古典艺术的和谐、纯净、温柔敦厚,但说到底,无非是一个封建遗老陈旧的古典美学之梦。
因此,王夫之虽然奉“温柔敦厚”为圭臬,他自己在美学史上却是一个悲剧人物。他以审美心灵与封建伦理、个体情感与群体意识、主观感受与客观物象诸方面的统一,完成了中国古典美学的体系,使中国传统美学达到了最高的峰巅。在这里,美善同一的伦理框架,天人合一的哲学基础,以情观物的移情态度,以理节情的创作原则,立象尽意的艺术手法,都通过对审美经验——“现量”的心理分析,高度和谐地融为一体了。这也就使审美与艺术、欣赏与创作、个体与群体、现实与传统达到了统一。王夫之发展了儒家美学,完成了儒家美学,也终结了儒家美学,他揭了整个中国古代美学的“老底”。这样,他也就以其体大思精、方正典雅、细致精微的体系向人间宣布,以儒家美学为主体的中国古代美学已走到了它的尽头。
源远流长的中国古代美学,响彻着中华民族五千年文明的沉闷回声。它的河道是那么狭窄,它的水势又是那么巨大而幽深。说这股汹涌而下的巨流会消失于一片广漠的沙海之中是难以令人置信的,可它又的确迂回曲折地被阻挡在一派重峦叠嶂之前,汇集为一湾平静、死寂而深邃的高原湖泊。有什么力量可以在那湖上炸开一个缺口,让滔滔的江水爆发出它所蕴藏的全部能量呢?
直到20世纪的车轮在东西方大地上隆隆滚动之时,事情才有了某种隐约的希望。现当代中、西美学各自在自己原来的轨道上作着艰难的逆转,地球两端的人们回过头来,相互在对方身上寻找着自己的出路。这一令人触目的时代转向是任何一个致力于美学探索的人都不能视而不见的。而这正是我们在下一章所要考察的对象。
【注释】
(1)王国维:《殷周制度考》,《观堂集林》卷十。
(2)《诗·商颂·玄鸟》。
(3)《诗·商颂·殷武》。
(4)《礼记·曲礼》。
(5)《史记·殷本纪》。
(6)如陶氏为陶工,施氏为旗工,氏为釜工,索氏为绳工等等。
(7)参见王国维:《殷周制度考》。
(8)《礼记·表记》。
(9)《礼记·祭义》。
(10)《礼记·表记》。
(11)徐中舒:“商贾之名,疑即由殷人而起。”见《国学丛书》1卷1号,第111页。
(12)本段论述请参看李亚农:《殷代社会生活》。
(13)据殷墟卜辞记载,战争中俘获人数可多达三万之众。《左传·昭公二十四年》引《大誓》更谓“纣有亿兆夷人”,而殉葬时也可多达二千余人。
(14)《孟子·滕文公下》:“汤始征,自葛载。十一征而无敌于天下。”
(15)《论语·八佾》。
(17)萧兵:《楚辞审美观琐记》,载《美学》第3辑,上海文艺出版社1981年版。
(18)参见朱狄:《艺术的起源》,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2年版,第153页以后。
(19)《国语·周语下》。
(20)许慎:《说文解字》。
(21)《国语·楚语上》。
(22)《左传·襄公二十五年》。
(23)《礼记·乐记》。
(24)《礼记·乐记》,郑玄注。
(25)《孟子·尽心下》。
(26)《庄子·知北游》。
(27)许慎:《说文解字》。
(28)“美人”不等于“文人”,“文采”也不能说成“美采”。
(29)《论语·颜渊》。
(30)《论语·颜渊》:“樊迟问仁。子曰:爱人。”
(31)《孟子·尽心上》。
(32)《孟子·离娄上》。
(33)《论语·学而》。
(34)《论语·颜渊》。
(35)《论语·雍也》。
(36)《孟子·尽心上》。
(37)《论语·雍也》。
(38)《论语·子罕》。
(39)《孟子·梁惠王上》。
(40)《孟子·尽心上》。
(41)《论语·里仁》。
(42)《论语·八佾》。
(43)《论语·阳货》。
(44)《论语·微子》。
(45)《论语·阳货》。
(46)《论语·季氏》。
(47)《论语·卫灵公》。
(48)《论语·颜渊》。
(49)《论语·子张》。
(50)《论语·泰伯》。
(51)《论语·里仁》。
(52)《礼记·中庸》。
(53)请参见庞朴:《儒家辩证法研究》,中华书局1984年版。
(54)许慎:《说文解字》。
(55)董仲舒也说:“仁之法在爱人不在爱我,义之法在正我不在正人。”见《春秋繁露·仁义法》。
(56)《孟子·告子上》。
(57)《孟子·告子上》。
(58)《孟子·告子上》。
(59)《孟子·告子上》。
(60)《孟子·公孙丑下》。
(61)《孟子·尽心上》
(62)《孟子·滕文公下》。
(63)《孟子·公孙丑下》。
(64)《孟子·梁惠王下》。
(65)《孟子·公孙丑上》。
(66)《孟子·离娄上》:“存乎人者,莫良乎眸子,……胸中正,则眸子焉”;《尽心上》:“君子所性,仁义礼智根于心,其生色也,衎然见于面,盎于背,施于四体,四体不言而喻。”
(67)《孟子·尽心下》。
(68)《孟子·告子上》。
(69)《孟子·离娄下》。
(70)《荀子·王制》。
(71)《荀子·劝学》。
(72)《荀子·礼论》。
(73)《荀子·大略》。
(74)《荀子·大略》。
(75)参见《荀子·王霸》。
(76)《荀子·性恶》。
(77)《荀子·礼论》。
(78)《荀子·王制》。
(79)《荀子·正名》。
(80)《荀子·乐论》。
(81)《荀子·礼论》。
(82)《荀子·乐论》。
(83)《荀子·乐论》:“乐者,圣人之所乐也,而可以善民心,其感人深,其移风易俗易,故先王导之以礼乐而民和睦”,“故乐行而志清,礼修而行成,耳目聪明,血气和平,移风易俗,天下皆宁,美善相乐。故曰:乐者,乐也”。
(84)《墨子·非乐》。
(85)《墨子·非乐》。
(86)《墨子·佚文》。
(87)《墨子·非乐》。
(88)《韩非子·外储说右上》。
(89)《韩非子·外储说左上》。
(90)《韩非子·五蠹》。
(91)参见《韩非子》之《五蠹》、《十过》。
(92)《韩非子·饰邪》。
(93)《韩非子·备内》。
(94)《韩非子·解老》。
(95)《韩非子·解老》。
(96)《论语·颜渊》。
(97)《韩非子·显学》。
(98)《韩非子·难一》。
(99)《老子·第五十八章》。
(100)《老子·第二章》。
(101)《庄子·山木》。
(102)《庄子·天运》。
(103)《庄子·知北游》。
(104)《老子·第十二章》。
(105)《庄子·天地》。
(106)《老子·第四十一章》。
(107)《庄子·知北游》。
(108)《庄子·天运》。
(109)《老子·第三十八章》。
(110)参见《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4卷,第97页。
(111)《老子·第二十五章》。
(112)《庄子·天道》。
(113)《庄子·天道》。
(114)《老子·第二十五章》。
(115)《老子·第十四章》。
(116)《老子·第二十五章》。
(117)《老子·第十四章》。
(118)《老子·第一章》。
(119)《老子·第十章》。
(120)《庄子·大宗师》。
(121)《庄子·逍遥游》:“至人无己,神人无功,圣人无名。”
(122)《庄子·人间世》。
(123)《老子·第十六章》。
(124)《庄子·在宥》。
(125)《庄子·养生主》。
(126)《庄子·人间世》。
(127)《庄子·马蹄》。
(128)《庄子·至乐》。
(129)《庄子·刻意》。
(130)《老子·第五十一章》。
(131)《庄子·天地》。
(132)除“夏道尊命”、“殷人尊神”有原始自然宗教意味外,儒家经典中亦有“神人以和”(《尚书·尧典》)的天人关系问题。
(133)《为人者天》:“为人者天也。人之为人,本于天,天亦人之曾祖父也。”
(134)《王道通三》:“天,仁也。”《天容》:“不阿党偏私,而美泛爱兼利。”
(135)《为人者天》。
(136)《阴阳义》。
(137)《荀子·法行》。
(138)《春秋繁露·同类相动》。
(139)《春秋繁露·人副天数》。
(140)《礼记·乐记》的作者属谁,学术界颇多争论。我们认为,就儒家思想的发展逻辑来看,该书思想当产生于战国而完成于西汉。
(141)《礼记·礼运》。
(142)《礼记·乐记·乐礼》。
(143)《礼记·乐记·乐论》。
(144)《礼记·乐记·乐情》。
(145)《礼记·乐记·乐本》。
(146)《礼记·乐记·乐象》。
(147)《礼记·乐记·乐化》。
(148)《礼记·乐记·乐本》。
(149)《汉书·艺文志》。
(150)《礼记·乐记·乐论》。
(151)《论语·卫灵公》。(www.chuimin.cn)
(152)《宋书·臧焘传》。
(153)刘伶:《酒德颂》。
(154)《而已集·魏晋风度及文章与药及酒之关系》。
(155)《文心雕龙·情采》。
(156)《文心雕龙·物色》。
(157)《上隋文帝革文华书》。
(158)《文心雕龙·时序》。
(159)曹操:《短歌行》。
(160)《文赋》。
(161)嵇康:《与山巨源绝交书》。
(162)宗炳:《画山水序》。
(163)孙绰:《庾亮碑文》。
(164)阮籍:《达庄论》。
(165)王羲之:《兰亭诗》。
(166)《宋书·隐逸传》载宗炳语。
(167)《世说新语·言语》。
(168)《世说新语·言语》。
(169)《宋书·隐逸传》。
(170)《世说新语·文学》。
(171)张金海:《从玄言诗到山水诗之我见》,《武汉大学学报》1986年第4期。
(172)嵇康:《赠秀才入军》(其二)。
(173)钟蝾:《诗品序》。
(174)张金海:《从玄言诗到山水诗之我见》。
(175)《文心雕龙·明诗》。
(176)章学诚:《文史通义》。
(177)《文心雕龙·序志》。
(178)《文心雕龙·宗经》。
(179)《文心雕龙·序志》。
(180)《文心雕龙·情采》。
(181)《文心雕龙·知音》。
(182)《文心雕龙·情采》。
(183)《文心雕龙·体性》。
(184)《文心雕龙·物色》。
(185)《文心雕龙·神思》。
(186)章学诚:《文史通义·诗话》。
(187)本段引刘勰语见《文心雕龙》之《原道》、《宗经》、《明诗》、《神思》、《体性》、《风骨》、《通变》、《情采》、《比兴》、《隐秀》、《养气》等篇。
(188)《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第603页。
(189)《资治通鉴》卷一九二。
(190)王通:《文中子·问易》。
(191)李泽厚:《美的历程》,文物出版社1981年版,第127页。
(192)《论语·雍也》:“知之者不如好之者,好之者不如乐之者。”
(193)《元白诗笺证稿》,上海古籍出版社1978年版,第2页。
(194)《旧唐书》卷一七四,《李德裕传》。
(195)《文心雕龙·情采》。
(196)道安:《合放光光赞略解序》。
(197)僧肇:《不真空论》。
(198)慧达:《肇论疏》述竺道生“顿悟”说。
(199)《坛经·疑问品》。
(200)《坛经·般若品》。
(201)宗密:《佛说盂兰盆经疏》。
(202)苏轼:《书鄢陵王主簿所画折枝二首》。
(203)“一阐提”系梵语音译,意为贪欲成性、作恶多端之人。竺道生最先提出“一阐提人皆得成佛”。
(204)《坛经·三十六对》,契嵩本、宗宝本。
(205)《五灯会元》卷九。
(206)《指月录》卷十一。
(207)《景德传灯录》卷六。
(208)《坛经·付嘱品》。
(209)《大珠禅师语录》卷下。
(210)《景德传灯录》传第四。
(211)《五灯会元》卷十一。
(212)《礼记·乐记》。
(213)《易·系辞下》。
(214)朱熹:《诗集传》。
(215)《文心雕龙·比兴》。
(216)《文心雕龙·比兴》。
(217)章学诚:《文史通义·易教下》。
(218)《文心雕龙·神思》。
(219)《文心雕龙·物色》。
(220)《文心雕龙·隐秀》。
(221)《文心雕龙·神思》。
(222)《与李生论诗书》。
(223)许印芳:《与李生论诗书跋》,论司空图语。
(224)司空图:《诗品》。
(225)《书黄子思诗集后》。
(226)《易·系辞传》。
(227)王弼:《周易略例·明象》。
(228)《古画品录》。
(229)《诗格》。
(230)《董氏武陵集记》。
(231)司空图:《与极浦书》。
(232)司空图:《与极浦书》。
(233)司空图:《与李生论诗书》。
(234)李泽厚:《美的历程》,第159页。
(235)司空图:《与李生论诗书》。
(236)潘德舆:《养一斋李杜诗话》卷一。
(237)《文心雕龙·情采》。
(238)《毛诗序》。
(239)本节所引严羽语,均见《沧浪诗话·诗辨》。
(240)李重华:《贞一斋诗说》。
(241)李邺嗣:《慰弘禅师集天竺语诗序》。
(242)许印芳:《诗法萃编》卷六。
(243)《论语·先进》。
(244)《梁书·刘勰传》。
(245)白居易:《乐府诗序》。
(246)《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卷七四,朱熹评韩愈、柳宗元语。
(247)柳宗元:《答韦中立论师道书》。
(248)王安石:《上人书》。
(249)《二程全书·遗书卷十五》。
(250)《朱子语类》一百三十九。
(251)韩愈:《送孟东野序》。
(252)《象山先生全集)卷三十五,《语录下》。
(253)《福建通志·严羽传》。
(254)何文焕:《历代诗话·竹坡诗话》,引苏轼语。
(255)苏轼:《宝绘堂记》。
(256)苏轼:《答谢民师书》。
(257)苏轼:《又跋汉杰画山》。
(258)苏轼:《书黄子思诗集后》。
(259)朱景玄:《画品》。
(260)黄休复:《益州名画录》。
(261)倪瓒:《跋画竹》,《答张藻仲书》。
(262)陈寅恪:《金明馆丛稿初编》,上海古籍出版社1981年版,第287页。
(263)《程氏外书》卷十三引。
(264)《乾隆泉州府志·明文苑李贽传》。
(265)《李泽厚哲学美学文选》,李泽厚评陆、王语,湖南人民出版社1985年版,第134页。
(266)《藏书·德业儒臣后论》。
(267)《道古录》卷上。
(268)《焚书》卷三,《童心说》。
(269)《焚书》卷三,《童心说》。
(270)《焚书》卷一,《答耿司寇》。
(271)《焚书》卷三,《忠义水浒传序》。
(272)《焚书》卷三,《杂说》。
(273)《礼记·丧记》。
(274)《易·文言》。
(275)《文心雕龙·情采》。
(276)《坛经·疑问品》。
(277)《焚书》卷三,《童心说》。
(278)《焚书》卷三,《童心说》。
(279)《焚书》卷三,《童心说》。
(280)《乾隆泉州府志·明文苑李贽传》。
(281)汤显祖:《耳伯麻姑游诗序》。
(282)汤显祖:《象甘义麓》。
(283)袁宏道:《叙小修诗》。
(284)汤显祖:《寄达观》。
(285)汤显祖:《答王宇廉太史》。
(286)汤显祖:《牡丹亭记题辞》。
(287)参见叶朗:《中国美学史大纲》,上海人民出版社1985年版。
(288)汤显祖:《牡丹亭记题辞》。
(289)袁宏道:《叙小修诗》。
(290)袁中道:《刘玄度集句诗序》。
(291)袁宏道:《叙陈正甫会心集》。
(292)见程亚林:《王夫之美学思想初探》,《船山学报》1984年第2期。
(293)《诗广传》卷五。
(294)《正蒙注·参两篇》。
(295)《诗广传》卷四。
(296)《诗广传》卷四。
(297)《古诗评选》卷五。
(298)《古诗评选》卷六。
(299)《诗广传》卷四。
(300)《诗广传》卷二。
(301)《周易外传》卷六。
(302)《古诗评选》卷四。
(303)《姜斋诗话》卷二。
(304)《相宗络索·三量》。
(305)《姜斋诗话》卷二。
(306)《姜斋诗话》卷二。
(307)《唐诗评选》卷四。
(308)《明诗评选》卷五。
(309)《唐诗评选》卷三。
(310)《四书训义》。
(311)《诗广传》卷一。
(312)《古诗评选》卷一。
(313)《诗广传》卷五。
(314)《唐诗评选》卷三。
(315)《古诗评选》卷一。
(316)袁宏道:《论文下》。
有关黄与蓝的交响:中西美学比较论的文章
苏格拉底和柏拉图以来,以目的论和理念论为标志的神学学说开始使希腊理性精神变质,但并没有完全消除理性主义和唯智主义的基础。然而,众所周知,基督教教义与希腊思想有一脉相承的渊源关系。毫不奇怪,中世纪的美学只能是在本来意义上的“反美学的美学”,它不是人的美学,而是神的美学。因此,我们宁可用一个更加明确的题目,把这一时期的美学称为“神学美学”。......
2023-12-07
第一节美在人伦:封建前期的艺术社会学当我们理清了西方美学两千余年历史演变的逻辑线索,回过头来看中国古代美学思想时,便不免会感到惶惑:这里似乎看不到什么发展逻辑,有的只是一团自身循环往复的浑沌之气,一如《周易》哲学之所昭示。第一个重要的历史环节当然是“周革殷命”的伟大社会变革。因此,殷商以后,中国过早地向封建社会过渡。......
2023-12-07
三行动的美学但丁是中世纪晚期最后一个思想上的代表人物,又是新时代的第一道曙光。上帝以神性的名义将异化了的人性逐步地发还给人本身,为从神学美学过渡到人文美学而作好了准备。但丁既不是一个纯粹的哲学家,也不是一个真正的美学家,他是一个“神学家兼诗人”。的确,但丁不是以大量美学和哲学论证而在中世纪的美学发展中占据一席地位的,他的美学的突破性包含在他的艺术实践、主要是他的不朽诗篇《神曲》中。......
2023-12-07
而在其中,儒家的温静恰好是沟通审美的政教态度与静观态度的中介。所谓“静如处子,动若游龙”,这一静一动之间,形成了中国古人审美理想的最一般的特征——温柔敦厚。......
2023-12-07
中国封建后期社会的这种超稳定状态,与上述官僚的儒生化和儒生的官僚化有着直接的联系。与儒生官僚政治体制相对应,中国封建后期在意识形态上的成熟,则主要表现为儒兼佛道,既以平治天下为己任,又以谈玄参禅为高雅、山水田园为归宿的文化心态。......
2023-12-07
一新实践论美学的第一原理:美的本质定义在艺术发生学中,我们已经看到:人作为实践的存在物,只有在现实地创造一个对象世界的同时,观念地掌握这一世界,并通过情感的方式体验到这一创造(自由感),才能真正克服人与对象世界、人与人的疏远性,从而“以一种全面的方式,也就是说,作为一个完整的人,把自己的全面的本质据为己有”。......
2023-12-07
序论美学司芬克斯的微笑理性永远存在,但它并不是永远存在于理性的形式中。但无论如何,司芬克斯从古埃及传到希腊人那里时,已经在狮身人面的躯体上长出了美丽的翅膀,变得轻灵娟秀起来。希腊人的司芬克斯是给埃及人呆板的雕像注入生气的一个尝试。这又是一个司芬克斯——美学司芬克斯。可见,屹立在希腊人面前的,是同一个司芬克斯,它继续带着它那神秘的微笑盘问每个来到它跟前的思想......
2023-12-07
这就是自然和人的认识关系的层次。于是,在这一矛盾的间隙之中,在近代哲学旋风的相对平静的中心,适应着哲学发展的需要而生长起了近代认识论美学,它是我们统称为“人文美学”的近代美学思想发展的第一阶段。......
2023-1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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