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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业济群:彭司勋的远渡重洋

【摘要】:1948年,卫生部获得联合国世界卫生组织资助,选派一批医务人员到外国进修,为期一年。在入选的21人中,彭司勋是唯一的药学专业人员,还有一名护士,其他都是临床医生,以协和、湘雅的医生为多。这21人还要报世界卫生组织审查,口试英语,才算最后通过。21人中,19人通过口试,全部派往美国深造。彭司勋被世界卫生组织指定去马里兰大学药学院进修。

1948年,卫生部获得联合国世界卫生组织(WHO)资助,选派一批医务人员到外国进修,为期一年。上海药物食品检验局属卫生部管辖,也有推荐名额,由于彭司勋工作严谨、踏实,深受局长马基华赏识,作为检验局的推荐人选报送到卫生部。抗战结束后,国家需要建设人才,大家都想出国学习以增长见识,卫生部所属的各部门初选出来的人也很多,最后只选定了21人,竞争相当激烈。在入选的21人中,彭司勋是唯一的药学专业人员,还有一名护士,其他都是临床医生,以协和、湘雅的医生为多。这21人还要报世界卫生组织审查,口试英语,才算最后通过。

英语口试地点在上海外高桥的联合国驻华代表处,考官是世界卫生组织驻华代表处主任。刚一上来,他问的问题,多是共性的,如:您是哪里人?在哪里工作,做什么?为什么要出国等。他必问的问题是:出国以后是否回来?关于这个问题,考生一定要答“回来”。然后他再针对各学生的特点提问。由于考官以前曾是临床医生,对医学了解较多,对药学了解不是太深,在专业方面,问了如何发现新药和哪些药物最缺乏等几个问题。彭司勋的回答令考官满意,顺利通过口试。21人中,19人通过口试,全部派往美国深造。

1948年8月18号,彭司勋告别亲友,登上麦戈将军(General Michael)号,从上海启程。在船上,彭司勋遇到两位国立药学专科学校校友,张渊才和林启寿[46]。张渊才是药专第一届毕业生,当时在卫生部西北防疫处兰州生物制品研究所工作,他获得了美国药学教育基金会的奖学金,赴北卡罗来纳大学进修。林启寿是药专第二届毕业生,比彭司勋高一年级,当时在国立药专当助教,前往蒙塔纳大学药学院进修。彭司勋被世界卫生组织指定去马里兰大学药学院进修。

海上航行单调而乏味,中国学生坐三等舱,天气很热,白天甲板上烈日炎炎,只能待在舱内,而舱内没有空调,闷热难耐。只有晚饭后太阳落下来了,海风吹来,才稍许有了些凉意,旅客们纷纷来到甲板上乘凉,此时也是大家相互认识交谈的时候。彭司勋了解到同行的冯致英[47]医师被派往约翰·霍普金斯大学医学院进修公共卫生学。约翰·霍普金斯大学和马里兰大学药学院都在巴尔的摩,这样彭司勋接下来的旅程便找到了同伴。冯致英原在协和医学院研究公共卫生学,回国后任南京医学院公共卫生学教授。(www.chuimin.cn)

麦戈将军号从上海出发,先到香港,经马尼拉、关岛、檀香山、洛杉矶,最后抵达旧金山,航行三个星期。途中,除关岛是美国军港不许上岛参观外,其他各地均可登岸稍事游览。船在香港停泊一夜,彭司勋和几个同伴去百货公司参观,碰巧遇到过去化学药物室的同事殷恭敏,抗战胜利后他们就分别了,此时他才知道殷恭敏在抗战胜利后就随丈夫定居香港。在彭司勋的印象中,当时香港的百货公司远没有上海的好。谈及此事时,他说:香港是在1960年代,也就是我们“文化大革命”时发展起来的。

麦戈将军号在洛杉矶靠岸后,船上的旅客都非常激动,三周枯燥无味的海上生活终于结束了。下船后,彭司勋与两位校友及同船的同学游览了好莱坞剧院,又乘火车到旧金山,那里有中国留学生组织同学会迎接,帮助安排在旧金山期间的活动。他们游览了旧金山市区、金门大桥、渔人码头、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和唐人街。唐人街是个斜坡,有无轨电车,又叫观光电车,开得很慢,买票后可以根据自己的情况随时乘车。在旧金山逗留了三天以后,彭司勋与两位校友挥手告别,各自又登上去往学校的旅程。

彭司勋与冯致英结伴前往学校。他们二人乘坐火车,从西海岸的旧金山出发,经过一天一夜,横贯美国,到达东海岸的巴尔的摩。他和冯致英作别,到各自学校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