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渤海地区服务业发展：特点与开放

环渤海地区的概念最早是在1986年提出的，是我国最早提出的经济区，但在这二十多年的发展中，在多种因素的作用下，环渤海概念的炒作和眼球效应远远多于区域经济的实质性合作与发展，在发展上落后于珠江三角洲和长江三角洲地区，并没有形成区域合力。进入21世纪，伴随全球产业转移和我国规划发展重心北上的趋势，环渤海地区已经成为我国乃至世界关注的焦点，在我国区域经济版图和“十一五”规划中占据了重要地位，并被视为未来拉动中国经济增长的新的增长极；2004年达成的“2·12”廊坊共识、“5·21”北京倡议、“6·26”环渤海合作框架等，被认为是环渤海地区区域发展告别“概念”进入实质性合作发展阶段；与此同时，服务业是近几年和未来很长一段时期内我国经济发展和结构调整的重点，也是环渤海地区经济发展的重点产业。本章将对环渤海地区服务业的发展和开放进行分析研究，在展开研究之前，我们首先还是要解决研究的基础问题：环渤海地区范围的界定。

环渤海地区是指由环绕着渤海全部及黄海的部分沿岸地区所组成的广大经济区域。一直以来，政府与学界对其所覆盖的范围持有不同的看法。

环渤海地区最早于1986年提出，当时提出的目的是为了加强与东北亚地区的经济合作交流，主要依据是地缘经济，因此最初环渤海地区所包括的区域主要为渤海沿岸，包括丹东、大连、营口、锦州、盘锦、滨州、东营、潍坊、烟台、青岛、秦皇岛、唐山、沧州、威海、天津在内的15个城市。

1992年，党的十四大提出要加快环渤海地区的开发、开放，正式将这一地区列为全国开放开发的重点区域之一；1996年，国家“九五”计划和2010年远景目标纲要中提出“环渤海地区”要“依托沿海大中城市，形成以辽东半岛、山东半岛、京津冀为主的环渤海综合经济圈”。依照纲要这一提法，山西和内蒙古也积极争取把自身列入环渤海经济圈的建设规划中，由此官方对环渤海地区的界定是以辽东半岛、山东半岛、京津冀为主，同时延伸至山西、内蒙古中东部，共五省（区）二市。

但在环渤海地区的研究中，学术界一直以来都没有一个明确的划分标准。卢新德（1995）认为，环渤海地区包括广义和狭义两个方面的内涵，广义的环渤海地区包括北京、天津两个直辖市和山东、河北、辽宁三省，而狭义的环渤海地区指环绕渤海沿岸的青岛、威海、烟台、潍坊、东营、滨州、沧州、天津、唐山、秦皇岛、锦西、锦州、盘锦、营口、大连、丹东16个城市；邬凤祥（1995）认为，环渤海地区由北京、天津、辽宁、河北、山东和山西“四省两市”组成；何翎（1996）和杜可喜等（1997）的研究中，环渤海地区的覆盖范围按照五省两市划分，与官方基本一致；刘洪滨（2003）认为，环渤海地区由辽宁、河北、山东、天津三省一市组成，不包括北京；环渤海区域经济发展报告课题组（2008）、赵群毅（2006）、李京文（1997）、赵杰（1994）等则倾向于北京、天津两个直辖市和辽宁、山东、河北“三省两市”的范围界定。总的来看，“五省二市”和“三省两市”是目前主要的两种划分标准。

本章认为官方“五省两市”的范围界定在一定程度上考虑了山西、内蒙古等中西部地区开发战略的需要。从地缘经济、经济内部联系和数据可获得性的三方面考虑，本章对环渤海地区的范围界定更倾向于北京、天津两个直辖市和辽宁、山东、河北三省的“三省两市”的划分方法，面积约52万平方公里，约占全国国土的5.4%。

（一）总体发展

自1992年环渤海地区在党的十四大报告中正式被列入重点发展区域至今，环渤海地区经济经历了长足的发展，国内生产总值从1992年的6068亿元增长到2008年的77564亿元，增长了约12.8倍，复合增长率约达17.26%，高于全国GDP复合增长率1个百分点，人均国内生产总值达32877元，约为4813美元，[1]高于全国平均水平近10000元；环渤海地区在全国经济中的地位逐步提高，国内生产总值比重从最初的22.54%上升到25.80%。

环渤海地区经济的发展伴随着服务业的高速发展。服务业增加值从2112.43亿元增长到30484.1亿元，增长了约14.3倍，复合增长率高达18.16%（见图9-1），高于全国服务业增加值复合增长率约0.8个百分点；服务业增加值比重呈波浪上升状，从最初的22.58%上升到25.3%（见图9-2）。

图9-1　环渤海地区服务业增加值：1992～2008年

资料来源：中国统计数据应用系统http：//www.gov.acmr.cn/及作者计算。

图9-2　环渤海地区国内生产总值和服务业增加值比重变化：1992～2008年

资料来源：中国统计数据应用系统http：//www.gov.acmr.cn/及作者计算。

从年均增长速度来看，服务业增加值从1994年开始到1999年增长速度逐年趋缓，其中很大程度上受到亚洲金融危机的影响，但是增长速度一直高于GDP增长速度，因此在产业结构上，环渤海地区服务业比重在这一时期是逐年上升的，从1994年的34.33%提高到1999年的39.04%；从2000年开始到2008年，服务业增长速度逐步回升，但其速度几乎与GDP增长速度相近，因此在这一时期，环渤海地区服务业比重徘徊在40%附近（见图9-4）。

图9-3　环渤海地区GDP和服务业增加值年均增长速度：1992～2008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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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9-4　环渤海地区服务业增加值比重变化：1992～2008年

（二）三大经济区服务业发展比较[2]

从总量数据来看，环渤海地区由于包含了“三省两市”，因此服务业增加值以3万亿元位居三大经济区的首位，但仅仅比长三角地区领先2773.7亿元。

从服务业在三产中的比重来看，2008年珠三角地区服务业占GDP比重达42.9%，位居三大经济区之首，长三角地区以42.3%位居第二，环渤海地区服务业比重为39.3%，低于长三角近3个百分点，而且低于全国40%的平均水平。

图9-5　2008年三大经济区服务业总量比较

资料来源：中国统计数据应用系统http：//www.gov.acmr.cn/及作者计算。

图9-6　2008年三大经济区服务业占GDP比重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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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复合增长率指标来看，1992~2008年，长三角地区服务业增加值增长了18.8倍，复合增长率高达20.12%，位居三大经济区首位，而总量领先的环渤海地区以18.16%的复合增长速度居第三位。

最后从服务业密度[3]指标来看，长三角地区的服务业密度高达1314.91万元/平方公里，远远高于环渤海地区584.20万元/平方公里的服务业密度。

图9-7　三大经济区1992～2008年复合增长率比较

资料来源：中国统计数据应用系统http：//www.gov.acmr.cn/及作者计算。

图9-8　2008年三大经济区服务业密度比较（单位：万元/平方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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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以上四大指标对环渤海地区、长三角地区和珠三角地区进行的比较可以发现，环渤海地区服务业发展除了在总量上处于领先地位，其发展水平、发展速度和单位面积生产效率上都落后于长三角和珠三角地区。

（三）区域内部服务业发展分析

环渤海地区各省市的服务业发展主要体现两方面的特点。

1.区域内服务业发展不平衡

（1）总量发展极不平衡。从两个直辖市的总量比较来看，2008年北京市服务业增加值达7682.1亿元，是天津市的3倍多；从三个省的总量比较来看，2008年山东省服务业增加值达10367.2亿元，比河北省和辽宁省服务业增加值总和还多。这其中虽然存在着省市产业定位不同导致的发展不平衡，但更大程度上体现了区域内经济和服务业发展存在巨大差距。

表9-1　环渤海地区2008年国内生产总值

资料来源：中国统计数据应用系统http：//www.gov.acmr.cn/及作者计算。

（2）结构发展极不平衡。作为我国文化政治中心，北京市在近几年通过搬迁、转移等方式把重工业转移到周边省市，同时大力发展信息服务、文化创意、总部经济等现代服务业，服务业增加值比重从2004年开始一直呈上升趋势，2008年这一比重高达73.25%，位居全国第一，比上海市高近20个百分点，比环渤海地区平均值高出34个百分点。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环渤海地区其他四个省市的服务业比重没有一个超过全国40%的平均水平，山东、河北甚至位列全国倒数第七和第四。

图9-9　2008年环渤海地区三省两市服务业占GDP比重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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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服务业密度存在巨大差距。环渤海地区中，两个直辖市服务业密度是属于2000万元/平方公里以上的，北京市服务业密度是环渤海地区最高的，达4570.56万元/平方公里，天津市次之，为2132.42万元/平方公里，但两者仍存在巨大差距，北京的服务业密度是天津的2倍多；在其他三个省中，服务业密度最低的河北省只有282.98万元/平方公里，山东省是三省之中服务业密度最高的，达656.98万元/平方公里，但与广东、江苏、浙江相比还相差较远。

图9-10　2008年环渤海地区三省两市服务业密度比较（单位：万元/平方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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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以上三点来看，环渤海地区服务业发展不平衡主要是北京市和其他地区服务业发展之间存在巨大差距导致的。这主要是由于北京市作为我国的首都，是我国政治、文化的中心，其所具有的天然优势，往往能吸引全国和全球知名服务业企业进入北京，也能集中全国资源形成全国领先的服务业。正是由于北京在吸引资源上拥有其他省市无可比拟的优势，而且这种优势在行政主导的力量下会使得资源和要素更加集聚，从而使得环渤海地区，尤其是天津、河北在发展过程中受到北京的挤压。

2.区域内服务业发展缺乏合力，仍存在相当程度的地方保护主义

环渤海地区是三大经济区中面积最大，包括行政区划最多的经济区，这一方面也给区域的发展带来了大量资源和土地；但另一方面也使得环渤海地区的合作需要更多的规划和协调，尤其是在政府意志较强、国有企业为主导的环渤海地区内。但由于地方政府之间对政绩的追求，往往导致在发展规划中各自为政，重复建设，从而出现地方保护主义。地方保护主义的一个很典型的例子就是“环京津贫困带”的存在。“环京津贫困带”报告显示，改革开放初期，环京津地区与京津二市的远郊县基本处于同等发展水平，但经过30多年的发展，二者之间形成了巨大的经济落差。2001年，“环京津贫困带”24县的农民人均纯收入、人均GDP、县均地方财政收入仅分别为京津远郊区县的1/3、1/4、1/10。仅行政区划的一线之隔，就导致了如此大的落差，可见地方保护主义在环渤海地区仍相当盛行。

（四）环渤海地区服务业发展总体判断

从以上三个方面的分析，我们大致可以对环渤海地区服务业发展做出总体判断：环渤海地区服务业发展目前总体水平较低，但是未来具有较大的发展潜力，区域内协调和合作是环渤海地区服务业，也是环渤海地区经济快速、和谐发展要解决的首要问题。

在2007年3月出台的《国务院关于加快发展服务业的若干意见》（以下简称《意见》）中把“着力提高服务业对外开放水平”作为加快发展服务业的重要措施之一，《意见》认为服务业的对外开放要做到四个方面：①遵守“入世”承诺，鼓励外商投资服务业；②正确处理好服务业开放与国内服务业产业培育的关系，通过引进先进的经验培育具有国际竞争力的服务企业；③完善服务业开放的法律法规；④积极争取“引进来”与“走出去”并举。《意见》的出台标志着我国发展服务业进入新的台阶，也意味着我国服务业将告别阶段性、区域性开放的局面，全面开放将是未来我国服务业面临的新局面和新课题。(www.chuimin.cn)

环渤海地区是我国“十一五”规划乃至更长一段时期里拉动经济增长的增长极，如何把握好服务业开放的机遇，实现环渤海地区服务业跨越式发展是环渤海地区经济发展的难题，也是环渤海地区服务业赶超长三角和珠三角的关键所在。

但目前环渤海地区服务业水平较低，而且我国服务业开放在区域安排上体现了由南往北的特性，除了北京、大连等城市，环渤海地区服务业的开放仍然处于较低水平。当然，在港口物流行业、IT外包行业等服务行业中，环渤海地区因其独有的优势，在对外开放中逐渐形成了较大的产业吸引力，并具备了形成国际竞争力的发展潜力。

本章对环渤海地区服务业开放的描述分析将分为：北京市服务业的开放，环渤海地区优势服务业港口物流行业和IT外包行业的开放三部分。

（一）北京市服务业的开放

北京市作为我国首都的特殊性使得北京服务业更加受到外资的青睐，也更容易走出国门，其开放的水平远远高于环渤海地区的其他省市。

从跨境服务贸易来看，北京服务贸易总额已实现连续多年快速增长。2007年服务贸易总额超过500亿美元，2008年服务贸易总额增速同比超过20%，总额超过了600亿美元，在全国服务贸易总额中占20%左右，位列全国第二。[4]北京已经初步形成了以运输、保险、旅游、咨询、计算机信息服务、建筑安装劳务服务、通信、广告会展等为重点领域的服务贸易发展格局。

从外资进入的服务业来看，北京零售业、饭店业和房地产业是外资重点进入领域。截至2008年底，北京市零售行业内共有包括家乐福、沃尔玛、麦德龙、乐购、伊藤洋华堂、欧尚、乐华梅兰、欧倍德、百安居、法国冠军、卜蜂莲花、7－11、迪亚折扣店等世界领先的外资零售品牌进入，业态涉及了百货、大卖场、超市、家具卖场、便利店、折扣店。据北京商务委员会数据显示，自1993年北京商业领域允许外资进入以来，到2008年累计进入的外资商业企业共有2250家，仅2008年就有500家。进入2009年以来，北京市零售业外资并没有受到金融危机影响出现撤资现象，反而不断有外资零售企业准备开设新店。

饭店业也是北京市外资进入的重点，奥运会的举办吸引了更多的国际知名饭店或饭店管理公司进入北京市饭店市场。包括洲际、喜达屋、万豪、雅高、最佳西方、希尔顿、香格里拉等多个高档国际酒店品牌，以及中速、格林豪泰等经济型国际酒店品牌都已经进入北京市场。

除了以上两个行业，房地产业也是外资重点进入的行业。一方面，人民币升值和北京市房地产市场的向好吸引了外资企业投资北京房地产市场；另一方面，北京市通过集聚效应打造的大北窑、金融街等中央商务区（CBD）吸引众多世界500强企业来北京投资。截至2008年末，世界500强企业已有159家在北京投资。共设立投资性公司113家，约占中国的60%，设立地区总部19家，各类研发机构50多家。

从北京市服务业“走出去”来看，文化、教育产业是走在服务业“走出去”战略前列的。目前，已有包括新东方和环球雅思在内的两家教育培训机构在美国道琼斯和纳斯达克上市。其他服务行业并不具备实施“走出去”战略的实力。

虽然我国开放服务业的目的之一就是要通过引进国际先进服务经验，培育具有国际竞争力的服务企业，也就是先“引进来”，后“走出去”。但从北京市服务业开放的经验来看，本土零售企业不断受到外资零售业的竞争压力，无暇顾及“走出去”战略，而以本土英语教育培训起家的新东方、环球雅思却成功地实施了“走出去”战略，尽管只是在国外资本市场融资，但这也为我国服务业实施“走出去”战略提供了新思路。

随着国际外商投资转向服务业，北京服务业开放开始出现新动向。服务业成为外商投资的热点，而其中的生产性服务业替代消费性服务业成为利用外资最为集中的领域。北京市商务委员会的统计数据显示：2008年，北京新设立的外商直接投资项目1897个，实际利用外资金额60.8亿美元，增长20.1%，增幅比2007年提高8.8个百分点，创历史新高，而这一数字相当于北京市在1986～1995年10年间利用外资的总和。在这60.8亿美元中，有超过70%的外资都流向了第三产业，而其中又有72.3%的外资投向了以商务、信息、科技、金融、物流等为主的生产性服务业。外商投资集中的信息传输、计算机服务和软件业领域，实际利用外资9.85亿美元，同比增长30.8%。

（二）环渤海港口群

环渤海港口群是我国环渤海地区、东北地区以及西北地区对外开放的重要窗口之一。虽然环渤海地区服务业总体水平在三大经济区中处于较低水平，但是环渤海地区所拥有的优良的海岸线和港口资源是其他地区所不可比拟的。在环渤海地区5800公里的海岸线上，目前有大小60多个港口，其中亿吨级大港有大连港、天津港、青岛港、秦皇岛港、日照港，占全国沿海亿吨大港的一半。其中，前三港属于全国沿海八大集装箱干线港。而在我国批准作为“试验田”的4个保税港区中，环渤海地区也占有两席——大连大窑湾保税港区和天津东疆保税港区。[5]而正在建设当中的河北省1号工程唐山港曹妃甸港区将规划建设25万～40万吨级矿石码头4座、30万吨级原油码头2座、5万~10万吨级煤炭码头16座，成为环渤海地区重要的散货码头。

由此，环渤海地区的辽宁省、河北省、山东省、天津市基本形成了“大港+腹地”的经济运行模式。在各省市的发展规划中，出于对自身经济发展目标的考虑，对于区域内的港口定位大多同为“北方航运中心”、“东北亚枢纽港”等，这也造成了各省对各自港口通过不断加大投资或者整合周边港口的方式，增加港口吞吐量、泊位等，以求在规模上实现竞争优势，成为“北方航运中心”、“东北亚枢纽港”。这种港口之间的竞争关系既造成了资源的浪费，也不利于环渤海港口群在东北亚地区中与韩国港口和日本港口的竞争。

环渤海港口群要想形成合力，成为东北亚地区重要港群，首先要以开放的心态来寻求与区域内各港口的合作与互补，学习东京湾的成功经验，通过综合协调环渤海地区腹地资源禀赋和港口优劣势，对区域内腹地产业进行重新定位，从而充分发挥环渤海港口群的优势，形成腹地与港口、腹地与腹地、港口与港口之间的和谐发展和良性循环。

（三）IT服务外包基地

IT服务外包是最近几年来国际产业转移的最主要趋势，尤其在全球化进程日益加速的时候，在全球范围内配置资源、寻求成本洼地成为企业追求的目标。

环渤海地区地处东北亚的核心地带，毗邻韩国、日本，因此在迎接来自日本和韩国的IT服务外包上具有天然的地缘优势、成本优势和文化优势。

目前，环渤海地区大致形成了以北京、天津、大连、济南四个中国服务外包示范城市为主体，包括中关村软件园、天津经济技术开发区、大连软件园、国家济南高新技术产业开发区、齐鲁软件园等多个IT服务外包园区为支撑的IT服务外包产业体系。

虽然环渤海地区的IT服务外包产业在全国处于领先地位，能够形成一定的产业集群效应，但是由于各省市的IT服务外包示范城市都各自为政，并不以环渤海地区为宣传对象，所以无法形成环渤海地区IT服务外包基地的合力。

（四）环渤海地区服务业开放的总体评价

通过以上对环渤海地区服务业开放的分析，我们认为虽然环渤海地区服务业整体开放水平低，但北京市的服务业开放程度位居全国领先水平，应该充分学习北京这个开放窗口的经验，逐步提高环渤海地区服务业整体开放水平，同时对环渤海港口物流服务业和IT服务外包服务业应重点培育，形成环渤海地区服务业的重要支撑，同时也是环渤海地区服务业开放的重要推动力。可以说，区域内协调和合作是环渤海地区服务业开放的有力保障。

环渤海地区服务业的发展与开放形成了“一极四点”的格局，即以北京市为极，带天津、河北、山东、辽宁四个点，北京市服务业发展与开放处于全国领先地位，但地区总体水平与长三角、珠三角经济区相比具有较大差距。

地区资源储备、经济增长潜力是环渤海地区服务业发展与开放的优势所在，国家政策支持、国际产业转移是环渤海地区服务业发展与开放的机遇，而区域协调与合作正是环渤海地区的“阿喀琉斯之踵”。作为最早提出的环渤海地区，在发展过程中却一直落后于长三角地区和珠三角地区，区域竞争、各自为政成为制约因素，这一问题得不到解决，环渤海地区服务业的发展与开放仍将缓慢进行。

（执笔人：赵京桥[6]）

参考文献：

1.周立群、谢思全：《环渤海区域经济发展报告》，社科文献出版社，2008年3月。

2.周立群、谢思全：《环渤海区域经济发展报告》，社科文献出版社，2009年5月。

3.赵群毅：《对“环渤海经济圈”概念的再认识》，《北京社会科学》，2006年第2期。

4.张建超、王慧英：《环渤海经济圈的改革发展》，《现代商业》，2007年第27期。

5.杜可喜、李善祥：《环渤海地区经济发展战略若干问题》，《北京社会科学》，1997年第1期。

6.卢新德：《环渤海地区应成为中国经济第三次腾飞的“龙头”》，《经济论坛》，1995年第1期。

7.刘小龙：《东北亚经济合作的态势与环渤海地区战略的选择》，《经济论坛》，1995年第10期。

8.何翎：《关于当前推进环渤海区域经济合作的思路和操作》，《环渤海经济瞭望》，2001年第2期。

9.刘洪滨：《环渤海地区经济发展与海洋产业结构调整》，《北京社会科学》，2003年第1期。

10.邬凤祥：《环渤海经济圈与“哑铃”发展战略》，《技术经济与管理研究》，1995年第4期。

11.李京文：《中国环渤海经济圈及其与韩国发展合作关系的展望》，《经济纵横》，1996年第10期。

12.赵杰：《简说环渤海经济区形成的依据及发展战略》，《商业经济研究》，1994年第8期。

13.孟庆春、李晓晨：《环渤海经济区三大港口竞合关系研究》，《现代管理科学》，2008年第12期。

14.孙世芳：《环渤海区域经济一体化面临的机遇与挑战》，《经济论坛》，2009年第1期。

15.刘伯霞：《环渤海都市圈产业结构调整的战略选择》，《开发研究》，2008年第6期。

[1]人民币美元汇率按6.83计算。

[2]珠三角数据以广东省数据来比较。

[3]服务业密度=服务业增加值/区域面积。

[4]资料来源：北京市商务委员会。

[5]交通部：《环渤海港口群：在区域经济建设中彰显重要地位》，http：//www.moc.gov.cn/zhuantizhuanlan/shuilujiaotong/zhongguodalu_GKTP1YT/gangkoufengcai/gangkoujieshao/200712/t20071204_450349. html。

[6]本章执笔人系中国社会科学院财贸所研究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