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市服务外包与西部地区产业升级

第十四章　服务外包与西部地区产业升级：以成都市为例

自20世纪60年代以来，世界范围内先后经历了三次产业转移：一是20世纪60～80年代以劳动密集型产业为代表的国际产业转移；二是20世纪90年代至今，发达国家部分技术和资本密集型制造业向发展中国家的转移；三是进入21世纪后，发达国家以服务外包和研发环节转移为代表的新一轮服务业转移。改革开放以来，随着对外开放程度不断提高，我国东部沿海地区充分利用区位优势和政策支持，通过承接国际制造业转移，推动了东部地区工业的迅猛发展，一跃成为“世界制造基地” 。相比沿海地区，西部地区承接的制造业转移较少，受制于地理位置、资源条件以及相对薄弱的工业基础，西部地区通过传统产业梯度升级模式实现工业化和结构转型面临诸多困难和障碍。全球服务外包的蓬勃发展为西部产业升级提供了新的路径选择。在目前国际产品内分工不断深化的大背景下，外包已与垂直型FDI共同构成了国际产业转移的主导模式。落后地区可以发挥在产业链某些环节的后发优势，通过承接服务外包，促进地区劳动生产率和技术水平的提高，推动地区的产业结构向高端迈进。本章以成都市为例，分析西部地区依托服务外包实现产业升级的可行性，并在此基础上提出相应的政策建议。

一、成都市承接服务外包的发展现状

（一）成都市经济发展和对外开放的总体情况

成都地处成都平原的腹地，环境优美，气候温和，是迄今已有二千三百余年历史的文化名城和西南地区的核心城市，素有“天府之国”的美誉。成都市辖9区4市6县，面积12390平方公里，2008年全市户籍人口1112.3万人，常住人口1257.9万人。改革开放三十多年以来，成都市的国民经济和各项社会事业稳步发展，城市综合实力显著增强，使其在全省、西南地区以及全国的地位明显提高。^[1]

随着国家西部大开发战略的实施，成都市经济连续多年保持稳步快速的增长势头。2001～2008年，成都市GDP年平均增长率达到13% （见图14-1 ）。据成都市商务局统计，2008年，成都市实现地区生产总值3901亿元，人均GDP30855元人民币，同比分别增长12.1%和9.6%。其中，农业实现增加值270.1亿元，增长4.4%，工业实现增加值1479.4亿元，增长19.9%，第三产业实现增加值1814.2亿元，增长9.9%。全社会固定资产投资完成3012.9亿元，增长25.8%。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1621.9亿元，增长19.5%。

图14-1　2001～2008年成都市经济发展状况

资料来源：成都统计信息网。

在对外经济领域，成都市的对外开放水平不断提高。2008年，成都市实现进出口总额154.1亿美元，同比增长62.0%，增速加快25.1个百分点。其中，出口90.7亿美元，增长58.8%。出口增幅高于全国平均增幅近30个百分点，出口规模居中西部首位。2003～2008年，成都市出口均保持在30%以上的增长速度（见图14-2 ）。2008年，成都新批外商直接投资企业279个，合同外商直接投资50.6亿美元，增长47.9%；实际利用外商直接投资22.5亿美元，增长97.3%，增速加快47.3个百分点。

（二）成都市服务外包发展现状

1．服务外包规模迅速扩大

从产业基础、人才规模以及城市环境和文化等条件来看，成都市非常适合发展服务外包。成都市抓住了全球服务业产业转移加快以及国家西部大开发带来的重大机遇，大力发展服务外包产业。经过多年努力，成都已成为我国重要的服务外包基地之一。2007年，全市新增服务外包就业岗位近2万个，从业人员达到10万余人，实现服务外包销售收入约270亿元，占GDP的比重达到8.1%。2007年，成都市软件产业实现经营总收入310亿元，同比增长50.3%，实现增加值140亿元。从图14-3可以看出，成都市软件销售额已连续5年增幅保持在35%以上。其中，应用软件、信息服务外包、信息安全、数字娱乐、IC设计、嵌入式系统6大重点发展领域实现了整体性推进、集群化发展。在国家规划布点的11个软件产业基地城市中，成都市产业总体规模位居第六位，增长速度排名第二位。2007年，四川省共有28家企业登记服务外包合同265项，合同金额达4608万美元，同比增长67.6%，这28家企业中有27家来自成都市。

图14-2　2003～2008年成都市对外贸易发展状况

资料来源：成都统计信息网。

图14-3　2002～2007年成都市软件产业销售收入

资料来源：成都外商网。

2．软件出口持续增长

再从软件出口情况来看，2007年，成都市软件出口额达1.6亿美元，同比增长41.8%，连续4年保持较高增长速度（见图14-4 ）。来自商务部软件出口合同登记系统（含BPO业务）的数据显示，成都市服务外包出口排名全国第五位。目前，成都市服务外包市场遍布全球近30个国家和地区，但主要集中在亚洲国家（地区），其软件出口额居前五位的国家分别为也门、新加坡、美国、日本、巴西，对以上五国出口额合计3799万美元，占服务外包总额的比重达82.46%。

图14-4　2004～2007年成都市软件产业出口收入

资料来源：成都外商网。

3．服务外包企业快速成长，通过集聚式发展，形成了具有竞争力的软件企业群

目前，成都市内现有各类软件企业9000余家，以高新区为主要聚集区的软件产业带集中了成都市70%以上的软件企业。截至2007年，成都市通过“双软”认证的企业已超过500家，通过和正在进行CMMI3级以上认证的企业35家，有11家银行和保险业后台服务中心正在建设中。不仅成都本地企业成长迅速，而且良好的基础设施与人文环境也吸引了来自国内外的许多知名企业，包括IBM、英特尔、摩托罗拉在内的36家世界500强企业已进驻成都，带来了较为显著的规模效益。2007年，成都市软件产业83.4%的收入由软件企业50强中排名靠前的5.3%的企业实现。通过集聚式的发展，跨国公司与国内企业逐步形成了从应用软件开发、行业设计、数字娱乐到呼叫中心的较为完整的产业链（见表14-1 ）。

4．不断推进服务外包基地建设，服务外包发展前景广阔

作为国家软件和信息产业的重点地区，成都市已建立了包括国家软件产业基地、国家软件出口创新基地、国家863软件专业孵化器、国家集成电路设计产业化基地、国家数字媒体产业化基地、国家信息安全成果产业化基地等在内的多个国家级产业基地。为更好地服务于当地信息产业和服务外包的发展，成都市政府相继成立了“信息化办公室” 、 “软件产业推进办公室” 、 “IT产业推进办公室”等专门机构，借助软件外包作为突破口、切入点，全力打造软件外包、IC设计、信息安全、数字娱乐、3G通信和IPTV等特色产业和企业集群，努力将成都建成中国软件产业的重要基地。据成都市商务局预测，到2010年，成都市软件产业经营收入将达600亿～800亿元，年均增长45%以上，经营收入超过30亿元和10亿元的软件企业将分别达2家和20家。服务外包业务总额达到800亿元人民币，其中服务外包出口达到5亿美金，拥有超过20万服务外包从业人员。吸引500家海内外公司在成都建立服务外包企业，其中100家将取得CMM或CMMI 3级以上认证。

表14-1　成都市软件产业结构

资料来源：成都市商务局， 《成都市电子信息产业投资指南》 。

专栏14-1

“5 · 12汶川大地震”对成都经济发展的影响

“5 · 12汶川大地震”是突发性的巨灾，成都市虽然不在震中，但地震使成都的经济蒙受了重大损失，交通、电信等城市基础设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破坏，其中，成都市的旅游业和房地产业受冲击尤其严重，对境外和域外投资者的信心有一定的负面影响，而且这些影响会持续数年。

但总体来看，当地经济发展、投资环境的基本面并未因地震的发生而改变。2008年，成都市国民经济依然保持平稳较快发展，主要统计数据也未出现较大的波动，在国家灾后恢复重建计划和大规模投入的刺激下，成都市基础设施更新步伐加快，整体条件将进一步改善。毕马威（ KPMG ）对当地外企的调查数据显示，约六成的外企预计地震对成都经济发展造成的消极影响在一年内将会消失，一半的企业认为其持续的时间不超过六个月。88%的外企认为其业务将不会受到地震的任何影响，80%的外企表示他们仍然会执行对成都的投资计划。

尽管旅游、房地产和金融业恢复市场信心仍需一段时日，但当地的建筑、机械、物流等行业将会从重建中获益颇多，重建带动的巨大市场需求将是保障当地经济平稳增长的重要力量，进而为服务外包发展打下更为坚实的基础。

资料来源：作者根据相关资料整理。

二、成都市发展服务外包的主要优势与差距

从世界范围来看，服务外包发展一般依托符合特定区位条件的城市，这些区位条件包括经济发展水平、地理位置、基础设施、人才储备、文化和环境等多方面因素也离不开地方政府的政策支持。成都市发展服务外包，已经具备了一些优势条件，但不利因素也很突出。

（一）成都市发展服务外包的主要优势

1．历史文化厚重，城市环境优美，地理位置优越

从全球服务外包主要集聚区的经验来看，适合发展服务外包的城市并不一定是超大规模的工业化城市，相反，一些环境优美、生活便利、人文底蕴丰厚的城市成为颇受IT人才最青睐的工作生活之地，而且也是服务外包企业非常看重的区位条件。成都市位于中国西南，地处成都平原腹心地带，自古以来就是中国西南地区文化与经济的重镇。同时，成都还是国务院首批公布的24个历史文化名城之一，1993年被国务院确定为西南地区的科技、商贸、金融中心和交通及通信枢纽，综合实力为西部第一，是中国第三大经济开发区“成渝经济开发区”的核心城市。当地因水而生、因水而兴，不仅风景秀丽，气候也较为宜人。成都先后被评为“中国最具经济活力城市” 、 “中国最佳商务城市” 、“中国最佳旅游城市”和“国家环境保护模范城市”等称号，并获得联合国人居奖和国际舍斯河流奖，被世界银行评为“中国内陆投资环境的标杆城市” 。除了日益完善的硬件设施外，成都市独特的历史文化、气候环境、风土人情、生活习俗不仅对成都当地及周边地区的投资者和IT人才具有不可替代、不可复制的凝聚力，而且还吸引了越来越多的境外和域外人才到成都就业生活。近年来，随着城市设施和发展条件的不断改善，不少在国外或国内其他城市工作多年的成都人选择回到成都创业、就业和居住，为成都聚集了更多的财力和人气，独特的城市环境和生活氛围已成为成都发展服务外包最突出的优势。

2．基础设施较为完善

成都作为西南地区的交通中心，铁路、公路、航空四通八达。成渝、宝成、成昆、达成四大铁路主干线交汇于此；公路交通系统有国道主干线3条，省干线公路13条；在航空方面，成都已与70个国内城市和26个国家和地区、城市建立了空中航线。距市区16公里的成都双流国际机场是中国内陆最大的航空枢纽，2008年旅客吞吐近2000万人次，货运吞吐40万吨，居中西部机场第一位。同时，成都第二机场选址目前已基本确定，共规划出5条跑道，旅客输送能力将达到每年8000万人次。

通信网络与信息设施是发展服务外包重要的硬件条件。成都市作为中国八大通信枢纽之一，通信设施完善。目前，成都拥有8个向省外辐射的光缆通达方向，其中包括到重庆、西安、昆明、兰州的直达光缆干线和到北京、上海、广州三个国际出口城市的直达光纤电路，其干线出省光缆数量22条，传输总带宽达到3200Gbps，城域网出口带宽超过100Gbps。到2010年，成都市基于五条干线的出省光缆总数将超过30条，干线传输总带宽超过8000Gbps，城域网出省带宽达450Gbps以上，信息源拓展超过10万个。同时，通过构建IDC 和IXC，将形成可容纳20万台服务器的标准机房和TB级数据吞吐能力以及200Gbps国际通达能力。另外，成都市现已全部实现长途和市话交换、传输数字化，并开通与180多个国家和地区以及国内600多个城市之间的通信业务。2008年，成都电话用户400.1万户，其中小灵通用户100.7万户，移动电话用户达到1274.1万户，年内净增110.7万户。

3．人力资源充足，研发实力较强

成都是中国西南地区科技综合实力第一强市，同时也是中国西部重要的人才汇聚地。与全国其他主要副省级城市相比，成都市不仅具有人才数量的相对优势，还具有质量较高、结构较合理、流动性低、稳定性高的特点。

首先，从人才总量来看，截至2008年，成都地区共有各类人才196.79万人，人才种类较为齐全。其中，专业技术人才79.86万人，经营管理人才14.32万人，技能人才57.07万人。其次，从科研实力来看，成都是西南地区高等院校、科研院所最集中的城市之一。2008年末，成都市普通高校42所，在校学生56.9万人，专任教师3.6万人，每年培养输送毕业生8万余人。主要高等教育院校包括：四川大学、成都电子科技大学、西南交通大学、西南财经大学等。同时，成都地区共有重点实验室124个，工程（技术）研究中心76家，科技企业孵化器33个，企业博士后科研工作站29个，博士后科研流动站63个。在信息技术科学研究领域，以IT专业为特色的高校和科研院所主要有：成都电子科技大学，中电集团10所、29所、30所，邮电5所，总参57所，航空航天611所以及大量承担信息科学技术领域科研任务的四川大学、西南交通大学、中科院成都分院、中国工程物理研究院，形成了以国家重点学科、国家重点实验室、国家工程研究中心、国家级企业技术中心为基地的较为完整的科研—转化—生产的创新体系，每年提供的高技术成果数以万计，为IT产业的发展提供源源不断的科技资源。职业教育方面，2008年末，全市有技工院校36所，在校学生近5万人。再次，从人才公共服务平台来看，成都市共有国家级区域性人才市场和专业性人才市场各1家，县级人才市场21家，行业人才市场4家。各类人才中介服务机构在人才交流、人才咨询、人才推荐、人才培训、人事外包、人才派遣等业务领域不断拓展，市场服务功能进一步提升。

4．相对低廉的投资成本

由于成都地处西部，生活成本较低，人力资本也较沿海地区低廉，具有很大的成本优势。外国公司把业务转包给成都企业不仅可以降低成本，而且通过雇用当地高质量、低薪酬的IT人员，发包企业能够获得的服务质量并不比沿海地区逊色。全球最大的人力资源管理机构——美世（ Mercer ）人力资源咨询公司对国内部分大都市生活成本指数的研究显示，成都为北京的75%、上海和深圳的77%、大连和南京的85%。另据51JOB的调查，从2004～2005年两年的员工平均工资水平的总和来看，成都分别仅为深圳的56%、上海的61%、北京的64%。其中，成都从事软件业的人力成本虽略高于全市平均工资水平，但仍比国内主要服务外包基地城市低，约为上海、北京、深圳的60%～70%，是大连、南京等东部沿海城市的80%左右。成都吸引服务外包企业的另一优势是相对于外来人口较多的北京、上海、深圳等城市，成都外包企业的员工跳槽率较低。这不仅有利于保持外包项目稳定运营，而且还降低了企业人力资源管理的成本。此外，成都市办公用房的成本也明显较低。从高级写字间的租赁价来看，成都市分别为深圳的63%，上海的27%，北京的33%，企业的整体商务成本可得到很大程度的降低。

5．商贸环境较好，对外开放水平在西部地区较高

成都作为中国西部最大的贸易中心，市场覆盖四川省并辐射西南地区6个省市区的2.5亿人口。2008年，成都市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达到238.5亿美元，增长19.5%。市内各类专业市场配套完善，拥有众多的生产资料、产权交易、金融、技术、劳动力要素等市场。同时，作为国务院确定的西南地区金融中心城市，成都拥有西部地区种类最齐全、数量最多的金融机构，形成了区域性的金融市场。目前，中国人民银行、证监会、保监会和银监会都在成都设立了区域性的管理总部。2008年末，全部金融机构各项存款余额达8317亿元，全部金融机构各项贷款余额5410亿元。外资银行数量位居中西部榜首，华侨银行、东亚银行、汇丰银行、花旗银行、渣打银行、荷兰银行和大华银行等已相继进入成都市场。与此同时，成都还是中国中西部第一大保险市场，保费收入和保险机构数均列首位。据成都市商务局预计，到2012年，成都市金融产业增加值将达到408亿元，占到第三产业的14%和GDP的7%；全市银行、证券、保险等金融机构将达200家，后台服务总部达到45家，金融从业人员达到20万人，上市公司达到60家。

凭借完善的城市综合服务功能，成都对境外、域外投资者的吸引力和辐射力日益增强。目前，成都市已与10个国外城市结为友好城市，与150多个国家和地区开展了经贸、文化交流与合作，美国、德国、韩国、泰国、法国、新加坡、巴基斯坦、菲律宾8国在成都设立了领事馆。2008年，落户成都的世界500强企业已达130家，其中44家设立外商投资企业，39家设立分公司，47家设立代表处，有来自125个国家和地区的近2万名外籍人士在成都长期居住，其中有20%任职于成都的外商投资企业。

6．西部大开发战略的推动以及当地政府的大力支持

自西部大开发战略实施以来，国家加大了西部地区基础设施建设的投入力度，给予西部地区招商引资更多的优惠。成都市从国家西部大开发政策中获益匪浅，国家地区发展战略转移不仅激发了当地政府促进发展经济、加快制度创新的积极性，而且随着当地制度环境和软硬件条件的改善，越来越多的境外、域外和本地投资者选择到成都投资。

成都市政府对发展服务外包十分重视，将承接服务外包作为促进产业升级、提升城市形象的重要途径。近年来，成都市政府先后出台了《成都市人民政府关于促进成都服务外包发展的若干意见》 、 《成都高新技术产业开发区加快软件产业发展的优惠政策》（试行）、 《成都市鼓励软件产业发展的政策意见》 ，以支持本地服务外包产业发展。同时，配合四川省人民政府《关于加快发展服务外包产业的意见》 ，成都市政府制定了一系列推进服务外包产业快速发展的财政、税收、投融资、政府采购、人才培养、产业集聚发展、扶优扶强等方面的优惠政策和配套措施。对于进入天府软件园的企业，成都市政府提供了包括费用补贴、税收减免、专项扶持和提供风险投资资金支持等一系列的优惠政策，大大增强了天府软件园在行业中的影响力。

对于发包企业最为关心的知识产权保护问题，成都市政府高度重视。早在1997年，成都市政府就成立了西部地区首家知识产权专业审判庭，受理知识产权相关案件。除了国家颁布的相关法律外，成都市还出台了一系列有关知识产权保护的地方性政策法规，包括制订《成都市专利保护和促进条例》 、发布《关于进一步加大知识产权司法保护力度，促进提高自主创新能力的意见》 、提出《成都市知识产权事业发展“十一五” （ 2006～2010年）规划纲要》等。这些措施使成都市在知识产权保护方面走在了全国的前列。2002年成都市被批准为国家专利试点工作城市，2004年年底成都市成为国家知识产权试点工作城市，2005年成为首批九个国家知识产权示范城市创建市之一（西部唯一一个城市），2007年中国国家知识产权局将全国第一个“国家知识产权工作示范城市”称号授予成都市。有效的知识保护为发包企业的数据安全提供了可靠保障，为成都吸引离岸外包业务创造了有利条件。

作为国家首批认定的服务外包基地城市之一，成都市设立专项资金，对服务外包企业进行财政支持，以促进服务外包基地建设。2008年，成都市出台了《关于印发〈成都市服务外包业发展专项资金管理暂行办法〉的通知》 ，规定符合条件的成都市服务外包企业、培训机构、中介机构从事海外市场拓展、人才培训、国际认证等，均可获得成都市支持服务外包发展的专项资金支持，资金支持最高额为50万元。申请资金的服务外包企业必须具备以下条件：在商务部软件出口与服务外包统计管理系统进行注册登记，且上年度软件出口及服务外包合同执行金额累计不低于10万美元或等额人民币；从事服务外包业务人员占企业职工总数的比例不低于50%；已与一家或多家境内外服务外包发包商签订中长期提供服务外包业务合同；培训机构必须具有服务外包人才培训的从业资格，具有为承接服务外包企业提供定制培训的经验和能力等。同时，成都市鼓励服务外包企业承接国际服务外包业务，对年承接服务外包合同金额10万～50万美元的企业，给予不低于5万元人民币的市场拓展资助；50万～100万美元的企业，给予不低于8万元人民币的市场拓展资助；100万美元以上的企业，给予不低于10万元人民币的市场拓展资助。^[2]

（二）成都发展服务外包的主要问题与差距

1．服务业增速有所放缓，面临其他城市激烈竞争

尽管目前成都市地区生产总值和第三产业产值在全国15个主要副省级城市中仍位居前列，但正逐渐被其他城市迎头赶上。2006年、2007年成都市地区生产总值增长率和第三产业产值增长率在全国15个主要副省级城市中均排名倒数（见表14-2 ）。北京、上海、大连、杭州、济南、广州、深圳、西安、南京等服务外包基地城市均将发展服务业作为当地经济建设和产业升级的第一要务，而服务外包又是这些城市产业升级的核心内容。特别是在软件外包市场，各地均建立了软件园区，制订了各自的软件外包发展计划，而初期的目标市场几乎不约而同地放在了日本。无论是目标定位、模式选择、招商方法、企业引导等方面，各地大同小异，对国外发包商来说并无本质区别。随着国家认定的服务外包基地城市不断增多，如果没有差别化的定位和发展思路，成都市要想在激烈竞争的服务外包市场中巩固并扩大市场份额并非易事。

表14-2　成都市与其他主要副省级城市经济发展指标对比

资料来源：成都统计信息网。

2．市内交通拥堵较为严重，配套设施不够完善

受当地生活方式和消费倾向的影响，尽管成都市的人均收入水平低于很多沿海大中城市，但成都私家车的拥有量居全国第三位。据成都市交委的统计，截至2007年，成都市区汽车保有量达84万辆，但主城区内仅有各类停车场3000余个，总停车泊位不足25万个。道路建设、公共建筑、住宅区配套建设的停车场与城市经济发展和机动车迅速增长相比明显滞后，造成城市交通拥堵严重，街头随意停车现象普遍，严重影响了市内正常的通行。交通秩序混乱不仅在一定程度上损害了当地的市容，影响投资方对当地政府管理的信心，而且拥堵的交通也会影响同城企业办公与交流的效率，制约当地经济的协同发展。针对这一状况，成都市政府于2008年8月已颁布实施了《成都市机动车停车场管理办法》 ，将加强对停车场的规划、建设和管理，以期整顿机动车辆无序停放和交通拥堵现象。同时，成都市政府着手发展公共交通，兴建城区通往天府软件园等外包企业聚集的园区的地铁，为往返于城区和园区的大量IT员工出行提供便利。

3．商业氛围不足，服务意识有待进一步提高

厚重的文化底蕴和独特的生活氛围是成都发展服务外包突出的优势之一，同时，这种城市传统也对其服务外包发展产生了一些负面作用。成都的城市文化根植于内陆型的农耕文化，千百年来，优越的自然条件使成都平原成为富庶之地，也使成都人习惯于安逸、闲适的生活。这种文化特征虽然符合外包人才聚集的条件，但也造成当地整体商业氛围不足、缺乏冒险创新的意识、本土商业文化与现代商业文化脱节等问题。一些外国和东部地区的企业到成都投资后，发觉成都员工的工作和生活节奏较慢，效率观念和进取心不强，政府和相关主管部门的服务不到位，对服务外包行业发展规律的认识和把握与东部城市存在一定的差距。(www.chuimin.cn)

三、借助服务外包推动产业升级：成都的经验分析

（一）服务外包推动产业升级的机理

作为产品内分工的重要内容，服务外包是服务业生产方式或其他行业服务性投入流程重组和变革的产物。服务外包转移的对象是特定服务产品生产过程的特定投入环节或其他部门生产过程中所需的服务投入流程。服务外包导致原先产品生产过程中空间和组织结构的内部化系统被拆分为高度分散的链状或网状结构。20世纪后半期以来发生的通信和信息技术的革命性发展是服务外包产生和发展的基础，使传统上很多难以交换的服务产品的可贸易性大大提高。对于发达国家来说，服务外包使其通过价值链各环节的全球布点实现资源的最优配置，不仅很大程度地降低了成本，而且可集中资源专注于其核心业务，加速发展高知识、高技术产业，推动产业结构的升级。对于发展中国家来说，由于服务外包体现的是产品内分工，发展中国家通过承接服务外包，可以推进产业或产业链某一环节的升级，从而带动整个产业结构的调整优化。服务外包的发展从某种程度上打破了传统产业升级的梯度式递进，在第二产业不发达的情况下，后起国家可以借此加速第三产业的发展，使产业结构的跳跃式升级成为可能。印度、爱尔兰在工业相对薄弱落后的基础上借助服务外包一跃成为“全球办公室”的实例便是明证。服务外包对产业升级的推动机制主要表现在：

1．服务外包有助于后起国家技术水平的提高

借助服务外包，接包国可以获得发包国带来的技术溢出效益。对于发包方而言，在某一生产环节或流程转移给接包方的过程中，为了保障接包质量，通常会向承包方提供培训、监督、技术支持或主动技术转移等服务。对于接包方而言，则可以通过与发包商频繁的联系获取有用的知识与信息，并借助于“干中学”的机会，掌握一些发包方的技术和管理经验，提升自身在价值链中的地位。

2．服务外包有助于发展中国家发挥比较优势，实现产业结构的动态升级

在全球服务外包市场中，通过对价值链的进一步分解与细化，发展中国家通常在初始阶段凭借劳动力成本、资源禀赋等比较优势承接低端业务，并通过规模化发展在一定程度上提高本国的专业化程度。同时，在不断积累知识和技术的带动下，发展中国家将逐步实现比较优势的升级，在价值链中的地位逐渐由低端向高端延伸。

3．服务外包降低了发展中国家产业升级所需的“门槛”

传统的产业升级属于一种整体发展、循序渐进的模式。然而，发展中国家由于受资本积累和技术水平的限制，服务业的发展面临较大困难。借助于服务外包和产品内分工，发展中国家可以凭借其在生产过程某一环节或工序中的比较优势，参与到跨国公司全球服务业的国际分工中。这种产品内分工背景下的产业升级表现为一个流程到另一个流程，一个工序到另一个工序的局部升级，所需“门槛”较低。通过局部流程或工序的不断升级，接包国总体产业层面也将有相应的提升。因而，服务外包为发展中国家实现产业升级提供了一条更有效率的途径。

4．承接服务外包有利于地方经济发展，促使服务外包集聚城市率先实现产业升级

从世界范围来看，服务外包更多地表现为集聚式发展，如印度的班加罗尔、爱尔兰的都柏林、中国的大连等。这些城市通过承接外包不仅有利于带动相关产业的发展，而且对其集聚地的经济社会发展产生了多方面的积极影响，提升城市形象，对高端人才形成强大的吸引力和凝聚力，特别是由于服务外包大都属于资源消耗少、环境友好的领域，因而对地方经济社会的可持续发展具有重要意义。目前，我国成都、西安、武汉、南昌等中西部城市基本具备了服务外包集聚发展的区位条件，在这类城市发展服务外包，不仅有可能突破工业化传统路径对资源、资本和技术等要素投入的要求，而且可以对中西部地区的其他城市产生一定的示范效应，带动中西部地区更充分地利用国际服务业转移的机遇，深入挖掘地方潜力，用好地方文化、人才、城市氛围等方面的软环境，加快经济和社会发展的模式创新和制度建设，走出更适合当地资源条件的可持续发展道路。

（二）承接服务外包与西部产业升级：以成都为例

在改革开放三十多年来，成都市经济发展取得了令人瞩目的成就。GDP 由1980年的46.3亿元增长到2008年的3901.0亿元，年均增长率超过10%。产业结构也得到很大的改善，第三产业占GDP的比重由1980年的23.1%上升到2008年的46.5% （见表14-3 ）。目前，服务业占成都市GDP的比重依然较低，不足50%。这不仅低于世界平均水平68%，也低于发展中国家平均水平52%。2000年，成都其服务业产值占本市GDP比重为53.4%，为历史最高，此后仅有2004年到达过52.1%，其余年份均未超过50%。特别是自2004年以来，服务业产值占GDP比重呈逐年下降的趋势。造成成都服务业发展不足的原因：一是在于成都现代制造业和农业的基础薄弱，使当地服务业发展受限，根基不牢；二是地方政府对作为物质财富主要来源的工业更为倚重，对服务业的扶持力度不够。这也是众多西部城市在西部大开发、促进地方经济增长中普遍存在的问题。

表14-3　成都市产业结构变化

资料来源：成都统计信息网。

从印度发展服务外包的经验来看，在全球化和知识经济的条件下，世界范围内产业融合发展的趋势明显，各产业之间的互动性不断增强。通过承接服务外包，实现服务业的超前发展，进而带动制造业投资增长，成为后起国家和地区产业升级的新选择。对于成都这类工业基础相对薄弱、城市形象较好、人才优势突出、有独特文化底蕴的西部城市来说，全球服务外包市场的繁荣发展为其产业转型升级提供了重要的机遇。成都市作为西部区域服务业发展的“第一样板” ，如何在国际服务外包浪潮中，抓住世界经济的“接力棒” ，通过从国内外寻求服务需求来刺激当地服务业发展，提升服务业的比重，达到优化产业结构的目的，从而带动整个西部地区的产业发展与升级，成为成都市产业升级的目标方向。

对于成都这类城市来说，首先，积极承接服务外包有助于加快西部服务业增长速度，促进服务业的发展和升级。目前，西部地区经济发展水平制约了服务业市场需求的快速成长，自2003年以来成都市服务业增长速度明显低于工业和GDP增长速度（见图14-5 ）。通过承接更多服务外包项目，有助于扩大成都市的服务业市场规模，加快服务业发展速度，带动服务业由低端向高端迈进。以成都为代表的西部地区受限于技术水平和资源禀赋，发展服务外包需从低端的IT外包、软件编程、呼叫中心等做起，以充分发挥成本较低的比较优势，不断扩大外包规模，夯实行业发展的基础。随着知识、技术和资本的积累，部分企业将会有机会接触价值链的上游环节，逐步带动企业向高附加值的服务提供商转变。通过服务业自身结构的不断优化，最终实现促进西部地区整体产业结构调整的目标。

图14-5　成都市三大产业发展状况比较

资料来源：成都统计信息网。

其次，承接服务外包有助于带动西部地区制造业升级，提升产业的整体竞争力。发达国家的历史经验表明，在工业化后期，随着分工进一步深化，从制造业中逐步分离出来的研发、设计、营销、物流等生产性服务业对带动制造业的升级作用日益凸显。这些通过外包方式分离出的生产性服务能够优化资源配置，降低市场交易成本，提升整体专业化水平，推动制造业劳动生产率的提高。目前，推动成都经济增长的支柱产业是电子信息、机械、医药、食品加工和石油化工等。随着市场竞争的加剧和环境、资源等因素的进一步制约，诸如机械、化工等传统行业竞争压力日益加大，提升行业的技术、管理和附加值水平势在必行。从表14-4可以看出，2001～2007年间，成都市加工贸易比重显著上升，表明本地制造业发展迅速。然而，加工贸易所依托的主要是低劳动成本的比较优势，处于价值链“U形曲线”的底端，长期采取这种发展方式存在被“锁定”的风险，而通过承接服务外包，尤其是信息技术、金融服务和业务流程外包，不仅有利于依托服务业发展的关联效应带动制造业发展，而且可以采取IT技术及先进的管理模式对传统制造业进行信息化改造和组织整合，从而推动制造业结构转型，加快产业升级速度。通过对传统制造业的组织创新和技术创新，构造和强化市场势力，这是企业走出“U形曲线”底端的有效途径。近年来，成都市通过大力发展软件外包行业，已取得了一定的效果。通过建立各类软件及高新技术园区，产业的集聚效应开始显现，对周边工业辐射作用明显，区内的软件与硬件已形成互动支撑的发展局面，2007年软件产业销售收入与电子产品销售收入之比接近1∶2。

表14-4　2001～2007年成都市贸易方式比重

资料来源：成都市商务局。

再次，积极开展服务外包有助于优化西部地区产品出口结构，拉动当地就业。目前，西部地区出口仍以机电、原材料等低技术密集度产品为主，大部分产品附加值较低，资源消耗大。通过承接国际服务外包，将扩大出口范围，提高产品的附加值。通过近些年服务业的发展，成都市已在一定程度上改善了产品的出口结构，基本形成以机电、高新技术产品为主导，农产品、鞋类、医药等特色产品为补充的出口商品格局。2008年，成都市机电产品和高新产品出口分别为48.72亿美元和21.19亿美元，分别增长86.9%和78.4%，这两类产品出口额占出口总额的比重分别为53.7%和23.4%。同时，外贸经营主体结构更加多样化，市场活力增强，外资企业的地位显著提升（见图14-6 ）。

图14-6　成都市外贸经营主体结构变化

资料来源：成都市商务局。

另外，以服务外包带动出口规模扩大对当地就业会产生显著的带动效应。据印度国家软件协会预测，2008年，仅在全球计算机用户电话服务中心领域就会为印度提供110万个就业岗位和价值210亿～240亿美元的服务收入。同样，通过不断扩大的软件及高新技术行业出口，成都市出口规模迅猛增长，为当地创造的就业岗位不断增加（见表14-5 ）。

表14-5　2001～2007年成都市出口创造的就业岗位

资料来源：成都市商务局。

四、促进西部产业结构转型的路径选择与政策建议

包括成都市在内的西部地区在产业结构调整和升级过程中存在很多共性问题：农业比重偏高；工业比重偏低且内部结构不合理。西部地区原料加工、矿产采掘和冶金建材等重化工业比重偏高，产业结构效益低下；第三产业发展不够充分，现代服务业发展滞后。产业结构不合理导致东西部经济发展水平差距不断加大。2008年下半年以来，国际金融危机的爆发对西部地区这种单一、脆弱、以资源类和传统制造业为主的经济结构造成严重的冲击。以陕西省为例，该省资源类产品和传统制造业对全省工业经济的贡献率高达80%以上。但自2008年第四季度以来，全省工业增长大幅回落。传统制造业企业订单明显减少，资源类产品价格大幅下跌，减产停产企业数激增，陕西省三个主要冶金企业都一度处于停产半停产状态。因此，从高技术领域中寻找新的经济增长点，打造层级丰富的产业结构，推动产业升级，增强经济面的抗风险性已经刻不容缓。

发展服务外包为加快西部产业升级提供了一条可行的道路。通过承接服务外包，不仅可以带动本地服务业的发展，而且可以通过协同效应，带动本地制造业的升级和出口规模的扩大。作为西部经济对外开放的重点地区，成都市服务外包发展已取得了一定的成绩，为西部其他城市推动产业升级提供了一些可借鉴的经验。由于地理位置、经济基础的限制，加之我国对外开放采取了“由东到西”的渐进式推进模式，因而造成以成都、西安为代表的西部城市的对外开放整体水平较低，与东部沿海地区相比，西部地区对外贸易和利用外资等方面仍有很大的差距（见表14-6 ），但随着西部大开发战略的实施，外商投资向西部转移的步伐加快，西部地区的对外经济潜力巨大，成为这些城市发展的新亮点。目前，国内主要服务外包基地城市各有优势和特色，大连服务外包发展较为成熟，行业氛围较好，凭借大量的日韩语人才着重开发日韩市场；北京、上海则依托完善的基础设施、较大的内需市场及充足的人力资源、国际大都市的形象吸引着发包商的眼球；而成都、西安等西部城市凭借其良好的人才培养基础、独特的地域文化以及较低的劳动力成本，也有很多机会在未来中国服务外包市场上扮演重要角色。

表14-6　国内十五个主要副省级城市对外贸易状况比较

资料来源：成都统计信息网。

当前，西部地区通过承接服务外包推动产业升级，应当针对自身的差距，围绕着行业发展的关键因素，采取针对性强的措施，从而实现重点突破：

1.制定科学的产业规划和完善的促进政策，寻求与东部地区的协同发展

从印度、爱尔兰等国发展服务外包成功的经验来看，除了国家统一的政策之外，地方政府的扶持对吸引外包企业至关重要。在各地均出台大量优惠政策、接包竞争十分激烈的背景下，如何制定有针对性、适合本地情况的产业规划和政策成为吸引发包商的重中之重。西部地区各级政府应因地制宜，发挥本地优势，重点优化服务园区建设，加大知识产权保护，加强行业载体建设，打造公共服务平台，完善服务外包的统计、指标和绩效评价体系，并在地方财税补贴、办公楼租赁、企业认定、培训费用补贴等方面给予服务外包企业有效的支持。目前，东部沿海地区走在国内服务外包行业发展的前列，西部地区政府可到东部城市考察学习，加强东西部的合作，形成优势互补，完善国内服务外包产业链，实现与东部地区的协同发展。

2.提升当地生活质量，完善交通等基础设施建设

服务外包属于人力及知识密集型行业，从业人员较为看重当地生活的品质，只有不断改善和提升城市的生活条件及周边配套设施，才能吸引更多的企业和人才。同时，服务外包对信息的传递畅达性有较高的要求，完善的交通环境及通信网络是发展服务外包的必要条件。近年来，以成都为代表的西部城市通过城区改造、加强道路及机场建设等措施，在硬件配置上已有所提高，但城市软环境仍有待改善。今后，政府部门应注重加强城市管理，美化绿化环境，大力发展公共交通和社会文化事业，以建设生态宜居城市为目标，提升城市的软硬环境水平。

3.加大培养引进服务外包人才，培养本地企业的创新能力

目前，西部地区对服务外包人才的需求仍存在很大的缺口。成都、西安等地高等院校和科研机构众多，人才供给能力较强，通过改进完善人才培养和引进机制，从两个方面将更好地满足当地市场所需。一是企业与高校之间应建立合作机制，互通信息，有针对性地改进课程设置，培养掌握外语、计算机、智能、媒体、设计等多项技能的复合型人才，为外包企业提高具备实战能力的适用人才。二是要积极引进国外培训机构，鼓励内外培训机构参与服务外包培训，了解发包方国家的人文风俗及商业法律，接受语言训练及单项技能培训。通过培养引进优秀人才，增强区域内企业的创新能力。在通过“干中学”促进技术水平提高的同时，加强自主创新，承接价值链高端的外包业务，提升西部企业在国际分工中的地位。

4.建立区域性软件等相关服务行业协会，加大宣传和招商力度

印度的NASSCOM、爱尔兰的NSD、以色列的IASH等行业组织均在推动本国外包行业的发展中发挥了积极作用。尽管目前我国已成立了服务外包的国家性行业组织ChinaSourcing，但由于成立时间过短，经验不足，很难对所有地域都有所帮助。针对西部地区的区位特点，可在有关政府部门的牵头下，成立西部软件或服务外包协会。以成都、西安等服务外包基地的骨干企业为主导，建立一个类似于印度NASSCOM的软件或服务行业协会，打造“西部外包”的区域性品牌，加大对外的宣传和招商力度。行业协会应组织企业参加国际商务会谈，收集外包信息资料，开展行业需求分析研究，促进协会内企业经验和成果的共享等。这种协同式发展有助于西部地区服务外包资源的跨省市流动和整合，进而壮大西部地区服务外包行业的整体实力，有效避免无序竞争，更好地维护行业发展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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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成都市商务局： 《成都市电子信息产业投资指南》 ，2008年。

［11］商务部： 《2007年“成都”示范城市研究》 ，http：//chinasourcing.mofcom.gov.cn/cd/ cdcitymiennr1.html

［12］毛海峰、冯国： 《中国西部地区欲推动产业升级应对金融危机》 ，http：//news. xinhuanet.com/fortune/2009-04-12/content_11173453.htm

［13］成都外商网： 《成都软件产业发展史》 ，http：//www.investchengdu.gov.cn/5/4/2/ 200709/t20070923_603.html

［14］ KPMG （2008 ）：Sichuan Earthquake Impact Study， http：//www.chengduinvest.gov. cn/uploadfiles/02010201/2008117121002.pdf

【注释】

[1]本节统计数据来源于成都市商务局。

[2]摘自成都特办网站。